姬紅鯉聞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嗔怪的模樣讓陳長安心頭一熱。
他走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放心吧,陳長安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溫柔而堅定,星采已經長大了,等個合適的時機就告訴她,她一定會理解的。
姬紅鯉輕輕點了點頭。
暮色漸沉,平安坊的燈火次第亮起。
兩人并肩坐在小院的石桌旁,桌上擺著一壺新沏的桂花茶,裊裊熱氣在兩人之間盤旋。
要我說,還是開雜貨鋪穩妥。姬紅鯉指尖輕點桌面,一截皓腕從素白衣袖中露出,你那算命攤子,十卦九不準,也就騙騙街坊鄰居。
陳長安不服氣地挑眉:誰說不準?我測字多年,至今沒有人找過我麻煩好吧。
那是你能看見黃鼠狼叼著雞往那邊跑。姬紅鯉輕哼一聲,眼角卻含著笑。
可街坊們都習慣找我測字了。陳長安撓撓頭,忽然眼睛一亮,要不這樣——鋪面還開雜貨店,就在門邊給我留個窗口,擺張桌子就行。
姬紅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白玉般的指尖映著青瓷:窗口朝西,下午日頭毒得很。
那就在檐下掛個竹簾。陳長安邊說邊比劃,再擺盆綠蘿,正好擋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真像市井間籌劃生計的尋常夫妻。
姬紅鯉甚至摸出炭筆,在石桌上畫起鋪面布局;陳長安則認真計算著貨架與算命桌的尺寸。
月光灑在兩人發梢,為這場看似幼稚的過家家鍍上一層溫柔的銀輝。
這里放干貨,那邊擺瓷器......姬紅鯉的筆尖突然一頓,抬眼望進陳長安含笑的眸子。
沒有兩人身份桎梏,此刻他們只是兩個為柴米油鹽盤算的普通人。
石桌上的草圖被月光照得清晰可見——左邊是整整齊齊的貨架標注,右邊歪歪扭扭畫著個算命攤,中間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幼稚得可笑。
但實際上兩人在這一刻都是發自真心的在商量這件事。
過家家其實從來不是一件尷尬的事情,尷尬的是你在用心的時候,別人在覺得是在過家家。
所以有時候,當人為某件事尷尬的時候,自始至終就是因為沒有找對一個,和你同樣認真的人。
見人是人,見人不是人,見人還是人。
但至少在這一刻,兩人彼此都能確定自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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