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不過是合歡宗到處搜羅來的,連名字都不配有的爐鼎。
"
天魔上人低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
"在合歡宗,我們這些所謂外門弟子連人都算不上,就是一群會走路的丹藥。
"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仿佛穿透了漫長的歲月。
"直到有一天,宗內最受寵的玉瑤師姐突然點名要我侍奉。
"天魔上人的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我還天真地以為是自已天賦異稟被看中了。
"
"結果呢?我猜對了一半,她確實看中了我的天賦異稟,不過無意與我雙修,主要目的是我天生'九陰玄體'的爐鼎資質。
"
"那女人把我鎖在寢宮的密室里,每天自已采補不說,偶爾還帶著不同的'好姐妹'來一起。最過分的一次,她甚至舉辦了個'品鑒會',把我當個物件似的在十幾個女修之間傳來傳去。
"
陳長安不由露出一絲同情,甚至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沒想到天魔上人還有這么悲慘的過去,都不好說他和沈輕吾到底誰的經歷更慘用一點了。
不對,現在沈輕吾的肉體也是他的——
可憐的娃。
陳長安將這句話埋在心底。
而天魔上人顯然不知道自已正在被當面吐槽,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杯,隨后依舊一臉陶醉地繼續回憶道:
"就在我快要被榨干的時候——
"
他的語氣突然一轉,眼中迸發出奇異的光彩,
"圣主大人來了。
"
那一天,整個合歡宗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先是護山大陣被人一劍劈開,接著藏寶閣的屋頂突然炸飛。
"天魔上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生動起來,
"我當時正被鎖在密室里,就聽見外面一片鬼哭狼嚎。突然'轟'的一聲,整面墻都塌了。
"
他永遠記得那一幕——
煙塵中,一個黑衣青年扛著劍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身后是七零八落的合歡宗建筑。
那人環顧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縮在墻角、奄奄一息的自已身上。
"喲,這還有個活的。
"青年蹲下身,用劍鞘挑起他的下巴,
"長得還挺俊。
"
就這樣,自已被像拎小雞似的提了起來。
"我正好缺個會來事的小弟。
"圣主大人咧嘴一笑,
"剛才偷聽那幾個女人聊天,說你十分持久耐用,就你了。
"
……
"剛開始那段時間簡直生不如死。
"天魔上人嘆了口氣,
"圣主大人闖禍的本事比他修為還高。今天偷了某宗的鎮派靈獸烤來吃,明天把某世家的千年靈藥當雜草拔了泡茶。
"
他的眼中浮現出痛苦又好笑的神色。
"最慘的一次,他非要去摸一位圣女養的靈貓,結果被撓了個滿臉花。
"天魔上人揉了揉太陽穴,
"他倒是跑得快,留下我被十幾個那個圣女的仰慕者圍住暴打。等圣主大人想起來找我時,我都被掛在別人山門上曬了三天了。
"
這時候,就連姬紅鯉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起來這位圣主大人很不靠譜?
"
"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