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鎮外的荒山,那頭黑熊妖死于劍修之手,時默的尸首沒找到。”
“重云山的修士曾出現在紫氣鎮,有一個劍修,但不過是靈臺境,是重云山玄意峰新收的內門弟子,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不過重云山一共有六人去了紫氣鎮,最后返回重云山的,只有兩人。”
“太子李昭出現過紫氣鎮,而后好像也上過那座荒山,不過應該是事后。”
“竿水鎮陳玉一行人,死了,尸首也都沒有找到。”
“派人去竿水鎮問過,沒有人看見過那些人如何死的,現場也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但不排除那些凡人被人用秘法抹去過記憶。”
石洞深處的一間人為開辟出來的石室里,有一顆明珠被鑲嵌在屋頂,散發著柔亮的光芒,讓這里明亮如白晝。
一個中年男人,躬身在這里念著手中的一份檔案。
那是暗司調查竿水鎮那些寶祠宗修士之后送回來的。
坐在石桌后面的徐野身后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放著許多不同的檔案,他伸手接過來那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檔案,看了幾眼,這位暗司的副司主瞇起眼,“重云山的劍修?那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這些年,寶祠宗的暗司調查過整座東洲的所有宗門,自然知道重云山的劍修是什么成色。
“這幫家伙去慶州府做事,我便沒想過他們能回來,這東洲多得是那些自詡正道的家伙了,兩個玉府境,一堆靈臺境,碰到他們,自然說殺便殺了。”
”李昭這個人,素有些名聲,遇到這樣的事情怎么會放過,只是可惜去遲了些。“
徐野臉色不善,“只是我本來是想看看重云山的態度,可最后重云山還沒做些什么,便被這幫人搶先了,真是讓人惡心。”
“可若是那修士路過出手,為何要銷毀所有線索?”中年男人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興許是時默這個蠢貨嘴不夠嚴,透出了咱們的身份,不過那人也應該忌憚我們,所以殺人之后,毀尸滅跡,我們找不到他,他也不會找我們,難道我們還能主動去說我們的人為何被殺,注定是一筆糊涂賬罷了。”
徐野伸出有些粗壯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是那重云山的三人為何不知所蹤?”
中年男人問出了另外的問題。
徐野看了他一眼,“興許那黑熊妖被那三人聯手所殺,興許有重云山的修士借著黑熊妖殘害同門,興許殺了時默他們的就是重云山的大修士,不過不想和我們撕破臉皮,這么多可能,你覺得是哪個?”
中年男人無言以對,在知道真相之前,他的任何推論,若是之后出了問題,都很有可能被秋后算賬。
“不管如何,慶州府那邊暫時先不要動了,宗門如今的重點在泗水府那邊,一口吃不成個胖子,我們先把泗水府的事情搞定再說。”
“兩年后的東洲大比,宗內極為重視,那黃花觀的白溪才是最棘手的。”
“但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徐野揉了揉眉毛,有些疲倦,“一提起劍修,總是容易想起祁山那幫家伙,哈哈哈……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面過得怎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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