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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境弟子們的比試按班就班地進行著,那牌子上的名字也在不斷變化著位置。
諸峰的長老們,不斷點頭或是搖頭,激動和失落的情緒交織在這里。
這一次內門大會雖說總體上和過往那幾次沒有太多區別,但是涌現出來的天才弟子還是不少。
只是人們時不時會想起,如果孟寅也能出現在內門大會上,那只怕會讓這內門大會再精彩一些。
至少在靈臺境的較量上,是這樣。
玉府境的較量都很精彩,尤其是諸峰的種子弟子,都展露出來了不俗的水準,尤其是是朝云峰的單商,和青溪峰的萬山月。
但最為奪目的,依舊是來自蒼葉峰的于渡。
他在玉府境里,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有挑戰的對手,一路橫推,名字的位次,不斷上提。
只是在一輪比試上,這位蒼葉峰弟子在本可以收手的局面下,并沒有停下,而是打傷了一位朝云峰的師弟。
主持比試的那位朝云峰執事,臉色有些難看,但眼前的于渡并未違反規則,他也并未說什么,只是在判定于渡取勝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于渡渾然不在意,要說規矩,自家峰主掌著山規,這真要說規矩,還能有比他更懂規矩的嗎?
之后數日,比試不停,玉府境比試的倒數第二日,于渡擊敗了一位青溪峰弟子,便等著要和單商和萬山月之間的勝者決出最后的魁首了。
在這兩人身后,其余人的名次已經定了,前十里,竟然有整整六人都是蒼葉峰的弟子。
再加上于渡已經至少鎖定前三,那這樣一來,玉府境里,蒼葉峰的弟子,便有七人排在前十。
這是往年不曾出現過的景象,上一次內門大會,蒼葉峰也不過只有四人而已。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廊道最高處,看向了那注定看不清楚的重云宗主。
宗主雖說是整座重云山的宗主,但他名義上也執掌朝云峰,往年蒼葉峰蓋過朝云峰也就罷了,差距還沒這么大,但如今,差距變成了如今這樣,這讓朝云這座主峰如何自處,又讓這位宗主如何自處?
重云宗主似乎感受到了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便伸出手揉了揉眉頭,笑道:“看起來西師弟這幾年還真是辛苦了,對教導弟子這般認真,這蒼葉峰真是百花齊放,處處爭春啊。”
聽著這話,白池默默低下頭去,平日里宗主師兄總覽一山,朝云峰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如今是這個樣子,他自然難辭其咎。
謝昭節則是挑了挑眉,想看看西顥如何回答。
西顥依舊是那個平淡的樣子,似乎聽不出任何弦外之音,“身為峰主,自然要用心,那本是分內之事,也說不上辛不辛苦,總不能像是御雪一般,玄意峰已是這般,她卻只是一味苦修,既如此,有無玄意峰,又有什么關系?”
聽著這話,謝昭節和白池對視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對面眼眸里的情緒。
西顥一直都對玄意峰有些不悅,但他們只覺得這些不悅是西顥和御雪的私怨引發的,可現在聽著這話,好似西顥似乎對玄意峰不止是不悅而已。
可這至于嗎?
重云宗主微微一笑,“都是師長們留下來的東西,豈能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