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周遲,又開口了。
聽著這話,之前看向孟寅的目光,此刻又再次落到了周遲身上。
那位長老也是一怔,原以為周遲已去了律房,便沒有關注他,卻沒想到他居然還在。
聽著這個年輕弟子的詢問,那長老有些不滿,卻不好發作,因為重云宗主還在那邊。
“沒有。”
他掌著律房,說話要公允。
“那已經有證據證明弟子是殺害同門的兇手?”
周遲依舊很平靜。
律房長老說道:“也沒有。”
“弟子受郭師兄之命前去探查黑熊妖,在山中見黑熊妖擄掠百姓,心中不忍,故而提劍而起,和黑熊妖廝殺一番,郭師兄三人許是不放心弟子一人上山探查,也趕到荒山,我們四人力戰黑熊妖,最后僥幸取勝,郭師兄三人不幸死于黑熊妖的手中,弟子雖說僥幸生還,但也身受重傷,不得不尋地方養傷。如今傷愈還山,忽然便成了有殺同門嫌疑的罪人,還要阻攔弟子參加內門大會,山規便是如此講的嗎?”
周遲平靜說道:“僅憑著揣測,就能定弟子之罪嗎?”
“你同樣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并無嫌疑。”
沉默片刻之后,那位律房長老緩緩開口,周遲說的那過程,也難分真假,恐怕只有山中的一些真正的大人物知道隱情。
“況且,青溪峰的許槐說,你與那蒼葉峰的郭新,在路途中,似乎有些間隙。”
律房長老說道:“或許因此你懷恨在心,也說不準。”
他本不愿意在如此多的別宗修士面前提及這個,但讓他覺得詭異的是,山里的大人物們,一個都沒有表達自己的態度。
那他便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師伯掌著律房,定罪只靠說不準三個字嗎?”
周遲仰起頭,說道:“如此,山規是否有些可笑。”
“你!”
律房長老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師伯,弟子沒有說過兩人有間隙,只說郭師兄所做的,似乎有違常理,但周師弟,一直都十分尊敬郭師兄!”
青溪峰那邊,許槐忽然開口,認真道:“周師弟絕無有過半點沖撞郭師兄!”
許槐可不怕得罪蒼葉峰,也不懂什么明哲保身。
律房長老皺了皺眉頭,“即便如此,還是沒證據證明周遲和郭新三人的死無關。”
周遲說道:“山中本無證據證明弟子和那三人的死有關,反倒是還要弟子自證嗎?!”
那律房長老臉色鐵青,知道是有些牽強,但出身蒼葉峰的他,如今自然要守住蒼葉峰的榮光。
“也沒說你有罪,但事情在這里擺著,總要弄個清楚,慢慢查便是了,你若是清白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你,只是現在這內門大會你是……”
“諸位慶州府的道友,其實本宮知道事情始末。那三位蒼葉峰的道友,并非周道友所殺。”
誰也沒想到,廊道里,那些別宗修士觀禮所在之處,忽然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打斷了那位律房長老。
而且自稱本宮。
這是宮內的某位娘娘?
但聽聲音,好像是個男子。
哦,人們反應過來,當朝太子,可自稱本宮。
東洲能有幾個太子?
原來今日重云山的內門大會,那位大湯太子也來了。
可他為何會在此刻開口,他又是怎么知道其中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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