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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前,收拾完殘局的孟寅坐到臉色蒼白的這周遲身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喘了兩口氣。
周遲這會兒剛調息了一番,吃了顆百草丹,整個人的氣色好了一些。
這玩意在山上是珍品,不少弟子一顆都沒有,不過周遲本來就有不少,之后得了內門魁首,在蒼葉峰那邊又要了一些,家底頗厚,不說當糖豆這么吃,反正短期里,應該是不缺了。
孟寅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把你家峰主的家底都掏空了,怎么這么多劍氣符箓?”
之前周遲對上那月華真人便丟了三張出來,孟寅便以為已經是極致了,卻沒想到他之后居然還能再丟出這么多劍氣符箓來。
周遲沒回答他,只是有些心疼,這些年一直獨來獨往,獨自下山做事,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知道畫了多少張劍氣符箓,要不是那破廟一戰,幾乎掏空了家底,這會兒這幾張劍氣符箓,他也根本不會在意。
不過好在如今已經到了玉府境,再過些時候破開玉府,踏入天門之后,這些劍氣符箓都可以再畫一些。
“算了,你這家伙是玄意峰的香餑餑,有什么寶貝在身上都正常。”孟寅話雖這樣說,但還是有些忍不住的羨慕。
“對了,你之前碰見那家伙,怎么第一反應不是跑?那家伙可是天門巔峰,咱倆真能打得過嗎?這又不是同門切磋,再說了,咱們之前才和那家伙打了一場。”
對上一位天門境,就已經很難了,更何況這是兩個,這一個甚至還是天門巔峰。
孟寅忽然有些好奇,之前周遲的反應太快了,也太果斷了。
周遲看著他,淡淡道:“他要殺我們,我們也有可能殺死他,那就殺了他,跑什么。”
孟寅聽著這么一個不算是什么答案的答案,只能由衷地豎起大拇指,“你脾氣真硬啊。”
周遲站起身,朝山下走去,“一直都這樣。”
“可要是一點都打不過呢?”
孟寅起身,在周遲身后追著詢問。
“那當然是跑啊,難道等著讓他殺啊?”
周遲回答完孟寅的問題之后,這才繼續說道:“等能殺他的時候,再來殺人。”
孟寅聽著這話,感慨道:“你真的不僅冷血,還很記仇啊。”
周遲笑了笑,“這個世上,真的有不記仇的人嗎?”
以德報怨?
那何以報德呢?
身為劍修,手中不是有劍嗎?
有劍,用什么德呢。
除非你的劍就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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