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著急,那把椅子看起來不用朕讓給你了,你自己就能坐上了。”
大湯皇帝的聲音從布縵里傳了出來,還是沒什么情緒,就像是一陣風,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實際上內容卻又說明白了很多事情。
李昭不去接這句話,只是說道:“東洲大比在即,有許多事情要做,總要問問父皇。”
說完這句話,他這才緩緩跪倒在布縵之前,輕聲開口。
大湯皇帝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隔著重重布縵,看著自己那個最優秀,也是最讓人忌憚的兒子。
……
……
重云山的渡船停靠在帝京的云渡,然后那位鄒長老去和云海司的交涉,其余人跟著白池下了渡船。
這位朝云峰的峰主看著眼前的那座帝京城,囑咐道:“勿要丟了山里的臉面。”
他這話不是說的之后的東洲大比,而是讓弟子們不要在帝京城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們這趟要先在帝京城里待些時候,等具體的安排出來,弟子們有些自在的日子,不過這些弟子常年在山中修行,好不容易下山一次,最是容易受到影響,他這才會囑咐一番。
一行人來到城門外,禮部的官員早就候在這里,要安排馬車帶著這些人去城中的住處。
“白峰主,諸位仙師,勞煩跟著本官來。”
眾人上馬車之前都在四處張望,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中。
只有周遲和孟寅是例外。
周遲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但他一直都不太感興趣,至于孟寅,這家伙小時候便是從這座城里離開的,但他從來不喜歡這座城,所以即便故地重游,哪里有什么在意的?
馬蹄踏著春雨,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城中的一片極大的院落前。
這里占地不知道有多大,站在門前,眾人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山水,如果沒有人刻意想起,只怕都不會相信他們還在帝京城中。
白池跟著某位禮部的官員去了別處。
其余的禮部官員領著眾人往里面走去,只是剛走過一條兩邊的綠竹的小路之后,周遲忽然看向不遠處。
那邊有一片湖。
湖畔有個人。
那是個女子,一身白衣,腰間懸刀。
其實不僅是周遲,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著那邊湖畔的白衣女子。
黃花觀的女子武夫白溪,自然吸睛。
只是被這么多人看著的白溪,似乎注意到了周遲的目光,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青衫少年劍修。
兩人對視一眼。
便是第二次相見。
一如既往的,周遲還是覺得她很好看。
白溪則是點了點頭,有些滿意,想著這個家伙的境界終于沒有那么糟糕了。
本來想著過來跟這家伙說幾句閑話的白溪看著周遲身邊的那些人,也就作罷,朝著他點了點頭之后,離開了湖畔。
孟寅好奇地看著那個白衣少女的背影,問道:“周遲,那娘們是誰?”
周遲笑了笑,“你猜?”
孟寅聽著這話,有些惱火,正要說話,身側忽然響起一道譏諷的聲音,“看起來重云山是不太行了,這如此重要的東洲大比,居然連一個玉府境的修士都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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