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懶得理會他,這家伙的想法,從來不用怎么深究,他愿意怎么說,其實都可以。
“恭喜。”
鐘寒江有些震驚,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輕聲吐出了兩個字。
周遲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湖畔,段硯的神情早就變得無比復雜,到了此刻,他終于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怎么可能,這一定有問題!”
他抬起頭,眼眸里滿是怒意。
“一定是玄機上人搞錯了!”
他在湖畔喊叫起來。
年輕人們看著他,許多人跟他也生出過同樣的想法,但很快他們的想法都消散了。
因為玄機上人怎么會有問題?
不會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這個玉府境的年輕人,必有他們都看不出來的過人之處。
“怪不得能來參加東洲大比,原來是這么了不起的人物。”
有人這么感慨著。
所有人都看著周遲,就像是之前所有人都看著白溪是一樣的。
周遲第十,白溪第一,好似還有差距,但這個人只是玉府境,便能第十,若是有一天,這個年輕人……天門了呢。
那么第一的那個女子武夫,會不會讓出第一的位子來?
年輕人們想得很多。
……
……
更遠處,有人來到這邊,是個高大的武夫,周遲見過這個人,知道他是李昭的扈從。
“周道友,殿下想請您喝茶。”
男人看著周遲笑道。
周遲想了想,轉頭看了一眼孟寅,孟寅卻搖了搖頭。
殿下兩個字他聽到了,所以他即便很想跟著周遲一起去,也要拒絕,他很簡單,只是重云山的弟子,但他的身份卻不簡單。
周遲知道了孟寅的意思,便點了點頭,“勞煩帶路。”
男人嗯了一聲,帶著周遲往前面走去。
正好要路過湖畔。
周遲和段硯擦肩而過,沒說什么,只是就這么往前而去,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
段硯看著周遲的背影,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之前孟寅的笑聲讓他很憤怒,但那笑聲卻不如此刻的路過更讓他憤怒!
孟寅在不遠處嘆氣道:“這家伙,我還以為他要罵一罵那段什么呢。”
鐘寒江卻是苦笑不已,還有什么樣的羞辱比漠視讓人難受嗎?
周遲什么都不說,其實不就相當于在所有的年輕人面前都說了一句話嗎?
那句話約莫應該是,你段硯,別說跟我交手,你甚至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縈繞在大家心頭的話,是一柄鋒利的劍,刺在段硯的心頭。
“果然是劍修,總是一劍便能戳中人的要害。”
遠處的白衣女子看著周遲的背影,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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