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十已經死了兩個,總是要有人補上來的。
靈書道人沉默著不說話,他不敢告訴蘇丘那柳風亭是死在白蛟所在的地方,如果告訴他了,他自然會聯想到殺了白蛟的白溪。
到時候別說寶祠宗,黃花觀對他,也不會有什么好臉。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此后在東洲,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但他其實也很疑惑,能在初榜前十的,都是一代天驕,若是遭遇,如果不想分出生死,即便不敵,大概都是能夠全身而退,可還是有人死了?
難不成有兩位初榜前十的年輕天驕在聯手打殺其余修士?
想到這里,靈書道人心沉了下去,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那么寶祠宗的修士們在里面,只怕會很麻煩。
至于為什么是寶祠宗的修士,其實也很簡單。
畢竟……寶祠宗的修士們,已經死了兩個,而且……寶祠宗,的確有些太招搖了。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年輕人們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石亭里,一直沒說話的李昭看著石碑上最后的那個名字,有些沉默,如果他進去之后,也在努力,但還是排在最后,這說明了什么?
大概是說明,別人在努力斬殺妖魔,而他殺的是……人。
……
……
帝京,西苑的朝天觀里,大湯皇帝坐在帷幔里,高錦遞給大湯皇帝一份才從甘露府那邊傳回來的邸報。
他是大湯朝的皇帝陛下,雖說一直都在朝天觀的精舍中,但這不意味著他對王朝的掌控已經不存,東洲大比正在發生的事情,自有人會傳回來給他知曉。
翻看一番之后,這位大湯皇帝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玩味,“高錦,你說這人啊,得意的時候,是不是不能忘形?一旦忘形,這麻煩就要來了啊。”
高錦接過邸報看了看,這才說道:“寶祠宗這幾年在北方的確是一帆風順,有些得意的確是人之常情,不過宗門勢大,也不該有什么人敢這么招惹吧?”
兩位初榜前十的修士就這么死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而且有本事招惹的,好像也不多。”
高錦輕輕為大湯皇帝披上一件外衣,后者看了高錦一眼,笑了笑,倒也沒拒絕這份好意,只是說道:“雖說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朕的那個兒子,應當沒那么輕松了,若不是他們出紕漏,只怕也生不出這樣的事情。”
高錦想起那位在朝野之間頗有賢明的太子殿下,他并沒接話,對于陛下父子之間的事情,他一向避而不談。
在皇城里,尤其是想要在這位陛下面前做事,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很重要。
“高錦,不妨來猜一猜,是誰在殺人?”
大湯皇帝拿出一份參加東洲大比的年輕修士名單,看著前面的那幾個名字,目光落到了白溪的名字上,“總不能是這個小女娃吧?雖說是個武夫,殺心也如此重嗎?”
高錦看了一眼名單,沒說話,但還是一眼看到了那個名字后面寫著玉府兩個字的家伙。
咦,這次東洲大比,居然還有玉府境的修士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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