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的膽子從來都大,她不怕死,但不太能接受沒有意義的死去。
“還沒試過,會不會死還不好說。”
周遲握著懸草,輕聲道:“這么多年了,他如果真的那么強大,只怕早已經脫困而出了,但始終沒能離開,就說明他也沒有看著那么強大,所以我們是有機會的。”
“有道理。”
白溪贊賞地看了周遲一眼,“想不到你腦子居然這么好用。”
周遲深吸一口氣,不說話。
他很想說想不到你的腦子居然這么不好用,但想了想之后,他決定不說這句話,畢竟馬上就要聯手和白溪一起動手,在這個時候惹怒自己的隊友,這不是明智之舉。
遠處的大石頭上,坐著的那道人影聽著這邊這對男女說了不少話,有些無語,“你們兩個人嘟嘟囔囔說這些廢話做什么,老子不是你們這邊的這些什么狗屁妖魔,老子也是修士,也讀過書的,不吃人!困在這個地方這么多年本來就夠煩了,你們還在這里說這些屁話,真是讓人生氣!”
……
……
東洲大比已經過去一月左右,其實在這個時候,各家宗門的名次已經幾乎可以初見端倪了。
因此各家的修士代表,往往都會鄭重的寫出一份預料之后最終名次的單子發回宗門,如今這一次也是這樣,但最為難的這次變成了蘇丘。
他雖然已經動用了一些手段,但效果并不明顯,石碑上,白溪的名字還在最前面,她還活著,而寶祠宗已經是死了兩個天才,這份單子,他很難送回去。
但即便有千萬般的不愿意,該做的事情始終要做,很快,他的單子還是寫好,送了回去。
寶祠宗里,有人收到了這份單子,接著便帶著去了山中最高處,在一棵古樹下,見到了副宗主。
那是一道極為高大的身影,他渾身氣息早已經無法察覺,顯然早就走到了歸真境里,只怕還不是簡單的歸真境,而是歸真巔峰。
寶祠宗副宗主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便抬了抬眼,“蘇丘要是這么辦事,那么就很糟糕了。”
帶著單子而來的寶祠宗修士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有些日子,讓蘇丘好好做事,死了池如圣和柳風亭,宗主已經動怒,他的命能不能保住,全看他能不能將功折罪了。”
寶祠宗副宗主提及那位宗主,讓那位寶祠宗修士心中一沉,寶祠宗上下諸多修士,都知道宗主是出了名的冷漠無情,只看功績和過失,像是如今的蘇丘,已經犯下大錯,若是沒有什么功績,肯定是要被山規處置的,而他們這些人,也會遭受連帶的懲處。
“弟子回去,一定囑咐蘇師兄。”
那位寶祠宗修士汗如雨下,此刻只覺得此刻說話都變得極為緊張,還好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只是副宗主,要是那位宗主,只怕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也就一句話想說,既然寶祠宗的人都能死在東洲大比上,那么還有誰家的人是不能死的呢?”
寶祠宗副宗主看著眼前人笑了笑,然后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遠方,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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