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白溪這才一怔,她后知后覺地想明白,原來周遲說那些話,全部都不是莫名其妙的說的,他一直在試探對面的那個家伙?
想到這里,她再看向周遲的時候,眼里的情緒就有些變化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重視周遲了,自從聽說他以玉府境勝過天門境之后,她就覺得不應該小看周遲了,但如今來看,她其實還是沒有看透眼前這個劍修。
兩人朝著對面走去,很快便來到了那塊大石頭下方不遠處,在這里,周遲開始認真打量起了坐在石頭上的那個人。
他跟尋常的人族修士沒有區別,身上也沒有什么污濁,只是頭發有些亂,腳踝上有一條泛著銀光的鐵鏈,一直深入那塊石頭里。
很顯然,他的確是被困在這里的。
此刻的那個人坐在石頭上,很痛苦地揉著腦袋,即便周遲他們過來了,他都沒有抬頭。
周遲看著他,終于問了些正常的問題,“道友,你被關了多少年?”
聽著這話,那人抬起頭,看向周遲,但還是臉色不善,“老子在這里不見天日,哪里知道被關了多少年?!”
周遲搖了搖頭,“像是你這樣的境界,只要想知道,自然能算出來。”
那人沉默片刻,大概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大概是四百零三年三月十七天了。”
聽著這話,白溪看了一眼周遲,周遲會意,解釋道:“北方的妖修,因為血脈的問題,所以大概會比修士活得久一些,只是活得久,不代表境界就高,要是真的境界很高,這位道友也不見得就會被抓到這里。”
白溪點了點頭,說道:“有理。”
那人,“……”
周遲再問道:“道友為什么會被長更宗的修士關在這里?”
那人沉默片刻,“我不能告訴你。”
周遲說道:“如果不知道道友為什么會被抓,那么我很難救道友脫困。”
如果你真的是惡妖,那么我怎么能救你?
那人譏笑一聲,“即便你想救我,也不見得有這個能力。”
周遲看著他說道:“有些事情,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再說了,即便不行,既然是機會,道友自然都該有些期待的。”
聽著這話,那人的確神情變化了,片刻后,他看著周遲,問道:“我該怎么相信你?”
能夠讓人相信,大概會有些類似于血誓的事情,但周遲想了想,只是問道:“敢問道友名諱?”
聽著這句話,那人一時間怔住了。
白溪深深看了一眼周遲。
“伏聲。”
那人看著周遲說道:“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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