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柜里靜靜躺著的那個鈴鐺,通體漆黑,然后有金線在鈴鐺上組成一些符文,也十分古老,看著應該和如今白溪腰間的那枚青色鈴鐺……是一對?
只是既然是一對,為什么那枚青色鈴鐺和白溪契合,這枚黑色的鈴鐺卻沒有什么反應?
“看著干啥,拿出來看看。”
孟寅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進入木柜里面,剛握住那枚黑色的鈴鐺,便怪叫地收回手來,再一看掌心,已經有些泛紅,“這玩意兒怎么發燙?”
孟寅翻了個白眼,甩了甩手,有些不滿,看著那黑色鈴鐺上的金線冒起金光,然后緩緩消散。
周遲說道:“法器有靈,你跟它無緣,它不太想跟著你走。”
孟寅聽著這話,嘟囔了一聲,看向白溪,心想這好東西又要讓這娘們帶走了不成?
周遲自然明白孟寅在想什么,搖頭道:“它也跟她無緣。”
聽著這話,白溪也沒有多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如果這個鈴鐺最開始也愿意跟著她走,就不會一直在那柜子里無動于衷。
“你試試。”白溪看了周遲一眼,也好奇這鈴鐺會不會選擇周遲。
周遲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他本來就想要一枚鈴鐺,之前那枚已經選了白溪,還沒什么好說的,如今既然還有一枚,當然可以試一試。
想到此處,周遲沒有猶豫,指尖一點,觸碰那木柜,一道劍氣緩慢溢出,落到那木柜上,然后緩慢彌漫進入其中,落到那黑色的鈴鐺上。
就在劍氣落到上面的一瞬間,這個鈴鐺忽然便震動起來,上面的金線驟然璀璨大放光芒,而后這枚鈴鐺上的金光竟然開始驅逐劍氣。
孟寅嘖嘖道:“看起來這玩意兒也不想選你。”
白溪也挑了挑眉,正要說話,一道更濃郁的劍氣從周遲的指尖溢了出來,撞到了那枚鈴鐺上。
那枚鈴鐺剛還驅逐劍氣,此刻只能被劍氣裹脅著晃晃悠悠地掠了出來,但之后卻發出了一道劍鳴之聲,跟普通的鈴鐺聲音完全不同。
之后這枚黑色的鈴鐺,金光盡斂,落到了周遲的掌心,安靜地躺在那邊。
“你這也行?”
孟寅扯了扯嘴角,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剛剛將強行將這玩意兒帶走了。
周遲說道:“有時候這些法器就像是一匹烈馬,脾氣烈,還是要訓的。”
孟寅聽著這話,只是翻了個白眼,心想這種屁話你就只能逗一逗那個娘們了,他不說話,只是很快走到前面,接連走過好幾個木柜之后,他在一個木柜前站定,伸出手,將一些氣息落到上面。
這一次,木柜還是紋絲不動,孟寅臉色難看,學著周遲再灌入了一道更為濃郁的氣機,但那木柜里還是沒什么反應。
孟寅扯了扯嘴角,開始思考要怎么把這個木柜一起都搬走。
而那邊,周遲剛剛將那枚黑色的鈴鐺掛在腰間,但就在這一瞬間,其實周遲就已經感到了有些微妙的東西,他看了白溪一眼,后者也抬眸看著他。
兩人其實都感覺到了那種微妙的感覺,白溪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沒有說話,周遲也沒有,不過兩人都在這個時候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兩枚鈴鐺應該是一對。
只是鈴鐺是一對,人卻不是。
周遲有些尷尬地往前走去,白溪沉默不語地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鈴鐺。
之后三人在這里一邊走一邊看,倒也不是所有的法器都要講究緣分,像是一些儲物之類的法器,就不需要,隨手帶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