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這個劍修身軀不如武夫堅韌,那么蘇丘呢?
即便他境界更強,即便他修行的時間更長,但身軀孱弱這件事,卻還是改變不了。
在白溪這樣的武夫身軀面前,蘇丘的身軀,真的算不上堅韌。
“啊!”
蘇丘的手掌被切開一半,正有些茫然和不可接受的時候,一直在找尋機會,幾乎都要被蘇丘遺忘的孟寅,此刻也出現了,他戒尺一把打在蘇丘的臉上,頓時讓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長條血痕。
在短時間心理和生理都同時被擊碎一次的蘇丘厲嘯一聲,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個劍修的飛劍所傷,也沒想到白溪會一刀斬下他的半邊手掌,當然最沒有想到的,大概還是被孟寅一戒尺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打人不打臉,這是尋常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普通人的臉面都這般重要,更何況他這位修行多年的大修行者。
既然到了如此,他如何不怒?
他一卷衣袖,逼退三人聯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鮮血淋漓的半只手掌,有些癲狂,“好好好,如此陰險,怪不得能盡數屠戮我門人,好啊!”
只是等到他說完這句話,再抬頭的時候,眼眸里,已經滿是金光。
金光之中,再無情緒,只有一片漠然。
看到這雙眼眸,周遲三人都很清楚,因為見過不止一次了,寶祠宗的最大秘法,便是這般,身后一尊金色法相,便有如此模樣。
“完了。”
孟寅看到這一幕,嘆氣不已,“周遲,還是沒能殺了他,咱們要完了。”
這之前的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準確來說,是在周遲的計劃之中,但幾乎完美的施行了這些計劃,最后也只是讓眼前的蘇丘只是重傷,而非身死。
這怎么不讓人沮喪。
周遲握著懸草,搖了搖頭,“他都已經重傷了,即便再有手段,也不是不能殺的。”
蘇丘這個萬里境巔峰,境界聽著唬人,但實際上真沒有這么可怕,大概是因為……他面前有兩個真正的天才。
白溪看著蘇丘,說道:“四分。”
她這話自然是說給周遲聽的。
周遲卻搖了搖頭,說道:“大概六分。”
白溪說道:“你還有底牌?”
周遲嗯了一聲。
白溪有些沉默,片刻后,才說道:“真的了不起。”
周遲搖了搖頭,說道:“前面你做得好,不然這會兒很難六分。”
白溪沒說話,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來,因為就在兩人眼前,蘇丘身后,漸漸浮現出一尊金光璀璨的巨大法相,一尊金色法相出現在了這半座樓上,俯瞰世間。
那雙金色雙眸里,沒有任何情緒,只有漠然,無盡的漠然。
而在法相之前,被逼著動用秘術的蘇丘,眼眸里都是無盡的殺機。
他此刻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著殺了眼前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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