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的心情有些復雜。
周遲沒說話。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查祁山的事情?”
李昭看著周遲,神情有些凝重。
周遲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那座山上,死了。”
李昭下意識道:“是玄照?”
周遲和玄照都是難見的劍道天才,這么一開口,也很難讓李昭不這么聯想。
周遲卻看著李昭搖了搖頭,他沒有解釋什么,玄照就是自己,自己還活著,那自然就不符合他說的死了,自然可以搖頭否認。
李昭也沒多想,只是揉了揉臉頰,苦笑道:“我有些后悔交你這個朋友了。”
這件事查到后面,會是什么問題,李昭其實也能猜到,若是換作別的儲君,大不了就綁在一起干一場,讓這天下換個皇帝,但李昭卻不是那種人,只覺得到了后面,他夾在中間,也極為難受。
周遲看著他說道:“如果是我想的那個結果,那到時候,我會解決他,但不是幫你。”
李昭苦笑道:“你知道你在當著我的面,說要殺我爹嗎?”
周遲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把有些事情看太重了,你們之間,你覺得最后真有個美滿的結局?”
李昭無奈道:“血濃于水,總會在意,他不殺我,我又怎么能殺他?”
周遲聽著這話,平靜道:“如果你們只是尋常父子,大概便沒什么問題,可惜卻不是,父子之外,似乎更重要的是天下?”
“我又怎么能為了那把椅子而殺他?”
李昭有些生氣,大概是覺得周遲把他想成這樣,讓他有些不滿,他應該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周遲搖了搖頭,說道:“天下哪里是一把椅子而已。”
聽著這話,李昭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隱約想到了些什么,于是神色變得有些惘然。
“你其實自己能想到的,不過某些時候,你不太讓自己這么去想這些事情,所以才想不到。”
周遲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但快要出門之時,還是說道:“我可以少想一些,但你從來都應該多想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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