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不再說話,因為她早就厭煩了跟這幫和尚說什么道理。
說來說去,雞同鴨講,對方不會聽她的,她也不會聽對方的,最后還是要打一場。
徐淳站在一側,以心聲開口,“姑娘,這家伙可不是善茬,菩葉山的缺山,在靈洲,年輕一代里,幾無敵手。”
白溪還是沒說話,只是已經伸手握住刀柄,氣機勃發。
缺山卻不著急出手,而是看向一側的徐淳,“這位道友,小僧菩葉山缺山,此事是南懸寺和這位道友之間的事情,道友若不曾參與,可否先行離開?”
徐淳挑眉道:“既然是南懸寺和這位姑娘的事情,你一個菩葉山的,摻和什么?”
缺山微微一笑,“道友不知南懸寺和菩葉山的關系?”
徐淳揣著明白裝糊涂,“小地方來的人,不太清楚,總之你既然不是南懸寺的人,就不關你的事情。”
“依著道友的意思,非要插手不可了嗎?”
缺山看向徐淳。
徐淳朗聲道:“這位姑娘已經答應我,要做我徐淳的道侶,我要帶她回荷花山見山中師長!”
徐淳故意將荷花山三個字,咬得很重。
“原來道友是宋大劍仙門下,但只怕是宋大劍仙親臨,也要給小僧師祖一些薄面。”
缺山絲毫不在意,世間劍修,曾經有人入圣,但如今沒有,既然沒有,除去青白觀一脈,其余劍修,見圣人,要低頭。
荷花山那位山主,是位登天劍修,據說距離云霧,不過一步之遙,在西洲也算數得上號的存在,但在菩葉山面前,依舊不值一提。
“況且,聽這位道友口音,似乎來自東洲,難道宋大劍仙沒有跟道友說過,不可與東洲修士,走得太近嗎?道友要和她結為道侶,宋大劍仙,沒有意見?”
缺山瞇了瞇眼,神色不善。
徐淳其實一早就知曉白溪的東洲修士身份,只是一直沒點破,畢竟點破之后,真想要和她結為道侶,就會麻煩重重,這會兒被眼前的缺山點破,讓徐淳大為惱火,“關你這小禿驢屁事!”
缺山看了徐淳一眼,還未發作,白溪便已經平靜道:“我不曾答應過他要做他道侶。”
缺山看著徐淳微笑道:“看起來這位道友不愿意連累道友,道友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四個字,也咬得極深。
都是年輕人,即便是和尚,火氣也不會太小。
徐淳直接喚出一柄通體發青的飛劍,握住之后,瞇眼笑道:“不說別的,早就聽聞菩葉山是圣人道場,你既然出自菩葉山,想來境界不俗,徐某想討教一番。”
缺山只是問道:“徐道友真要如此行事?”
這一次還是不等他說話,握住刀柄的白溪便已經開口道:“徐淳,不關你的事情,你就算是要幫我,我也不會領情,而且會讓我更討厭你。”
白溪這話,說得很認真,沒有半點虛假。
徐淳想不明白,但聽出來了白溪言語里的認真,苦澀道:“為何?”
白溪沒有回答,至于原因,其實簡單,那就是她白溪,不愿意欠人情。
尤其是喜歡她而她卻不喜歡的男子的人情。
她更不愿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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