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山一身僧袍擺動不停,這位菩葉山的天才僧人神情凝重,這一場廝殺,起于一月之前,這無數次的廝殺,已經讓他厭倦了。
他頂著這片刀光,不再猶豫,而是腳尖一點,在腳下生出蓮花一朵朵。
雙手結印的缺山,這一次渾身都是金光閃動,宛如一尊在世佛陀。
之后耀眼金光,覆蓋此刻的天幕,讓徐淳都難以看清楚周遭的一切。
金光甚至已經吞噬了那片刀光,也吞噬了白溪。
但這卻沒有持續多久,金光之間,一抹刀尖,還是抹了出來,直直地刺向缺山的心口,缺山微微側身,躲過要害,然后任由這一刀刺穿他的肩膀。
他的右臂在此刻抬起,掌心噴涌金光,落到了白溪的心口。
缺山看著這一幕,神情平淡,低聲口呼佛號,“阿彌陀佛。”
在他看來,這一掌,足以直接將這個東洲女子打殺了。
但被一掌擊中心口的白溪卻只是漠然一拳砸向了他腦袋。
同樣蘊含著磅礴氣機的一拳,硬生生將缺山的額頭砸出了一個凹陷,同樣的鮮血四濺。
于是兩人,一人重重跌落在地,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另外一邊,白溪朝著高空掠去,重重摔到遠處的山林之間。
地面上,徐淳看了一眼在深坑里的缺山,正要起身去尋白溪,便看到僧衣已經破碎不少的年輕僧人竟然在此刻,再次爬起來了。
“我……”
徐淳此刻心底有一萬句要罵人的話想說,這和尚被打成這樣了,居然還他娘的不死,要是換成自己,不知道身上都裂成多少塊了。
從坑里爬起來的缺山,深吸一口氣,顯然是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往北方而去。
在其間,他腳尖一點,掠過一條看似尋常的小溪。
徐淳也匆匆趕了過去,沒有注意到那條其實貫穿東西的一條綿長小溪。
溪水被缺山一點,起了些漣漪,但又很快復歸平靜,只是溪水里有一尾游魚,一路往北游去,最后在上游某處,進入一條小河里。
小河有一條地下暗河,游魚游進去之后,很快便在一處瀑布里一躍而下,然后它便進入了一條極為廣闊,但卻也極為平靜的大江之間。
奇怪的是,這條大江之間,有無數的游魚,可那些游魚,不僅是五顏六色,更是幾乎都無實體,好似只是投影。
那些五顏六色的游魚,大小不一,大的有一人多長,小的,不過只有米粒大小,它們全部都朝著前方游去,速度出奇的一致,不管大小的游魚,似乎都游得一般快。
無數游魚朝著同一個方向游動。
那條早先從小溪里進入這里的游魚動作極快,但在大江里游動的時候,卻不愿意撞到任何其他的魚。
江岸一側,有一只手,五只手指,垂落江面,只有尾指,才接觸到江面,游魚來到這里,輕輕用魚嘴點了一下那只尾指。
尾指顫動片刻,那只手緩緩抬起。
江岸邊,原來有個高大女子,此刻正坐在一棵生在江邊的樹上,她低頭看了一眼那尾游魚,沒有說話。
游魚潛入江底,不知所蹤。
高大女子微微抬頭,她抬頭之時,這條大江兩岸的一切,才好像真正的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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