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臘月初八,在京城這邊,有一場劍會,其實所謂劍會,不過跟百姓口中的趕大集沒有太大區別,某些地方,每逢一三六,或者二四五,商販云集,東西會多一些,這所謂劍會,無非就是一些山上的劍修也好,還是別的什么商販也好,匯聚到風花國京城這邊,販賣劍修所需之物,因為這劍會每年不過一次,商販太多,來的劍修也多,價格自然比起來平日要便宜不少。
至于為何要在這風花國京城舉行,就更為簡單了,世人都知道,西洲那邊,劍道宗門林立,不管是劍修數量也好,還是劍修整體境界也好,都不是其他六洲能夠比擬的。
赤洲這邊,雖然也有劍道宗門,但整體數量不多,拿得出手的幾座,分散太開,反倒是風花國內,就有三座還不錯的劍道宗門,為首的自然是浮游山這座風花國第一宗門,其次還有兩座,實力略微不如浮游山,但也相差不大,分別叫做一氣宗和長白觀。
兩座宗門的底蘊都不如浮游山,尤其是長白觀,名字由來自然是仿照那座西洲天臺山的青白觀,長白觀建立時間不過堪堪一個甲子,不過觀主實力不俗,這一甲子之中,又招攬了不少劍修,也不可小覷。
有了這三座劍道宗門,這劍會在此地舉行,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今距離臘月初八還有半月光景,一座風花國京城的劍修已經不少。
大雪夜色之中,京城金花巷那邊的一間鋪子被人敲開,鋪子老板是個古稀老人,看到來人之后,有些吃驚,只是還沒等他說話,為首一人便壓低嗓音,“進去再說。”
老人趕緊讓開身子,讓幾人進來。
正要準備點燈,卻被為首那人阻止,說了一句去后堂。
之后一行數人,踏入后堂之后,那老人才點了一盞油燈,只是剛點燃油燈,老人便嚇了一跳,“怎得傷得如此重?”
原來此刻的幾人,臉色盡數都無比蒼白,身上的衣袍更是染血多處,一看就是才經歷過一場廝殺,無比兇險。
為首那人是個中年男人,面容普通,一身灰袍,留了一臉絡腮胡,此刻聽著老人詢問,他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年輕黑衣男人,說道:“顧師弟,你傷勢最輕,善后之事交給你,務必不能讓人知曉我們如今在此處。”
那黑衣男人點點頭,閃身便走了出來。
安排之后,灰袍中年男人這才看著老人說道:“陳伯,這些時日,我們就暫且在這里落腳,你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們的行蹤。”
老人點了點頭,“我這把年紀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灰袍中年男人這才看著其他幾人,笑了起來,其余幾人,雖然傷勢都不輕,但這次也都是露出微笑,這一下子,更是讓老人一頭霧水。
但實際上道理很簡單,那就是他們幾人,這一次,做了筆大買賣。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從浮游山手中奪了些東西,那浮游山為此不知道有多小心,謀劃不知道多久,才得到這東西,結果這東西卻被我們長白觀所得,你說他們山上的那些家伙知道了,會不會難受得睡不著覺?”
灰袍男人從懷里拿出一個石盒,石盒雖然是被人雕刻成盒子樣式,但卻是一整塊石頭,根本找不到打開的地方。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值得這幾個人興奮,一來這石盒是從那浮游山中奪來的,據浮游山的內線傳出的消息,大約半年前,浮游山發現一處遺跡,并不大,不過是一座洞府而已,洞府設有禁制,浮游山的強者為了打開,幾乎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為此不知道付出多少精力,但最后都沒什么辦法,而最后才后知后覺發現,這處洞府其實想要進去很簡單,得玉府境以下的修士,才可以,看透之后,浮游山派遣了不知道多少撥年輕弟子進去探尋,但大多數在里面都會迷路,繞著繞著便又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