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東洲這年輕一代里,這個人也說得上是個天才了。
不過周遲記得更清楚的,是不是這家伙他娘的喜歡白溪來著?!
“聽說周道友前些日子即任重云山掌律,真是了不起,就是有些佩服,諾大一座重云山,居然如此提拔后輩,讓周道友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
馮青川笑著開口,看意思是在夸贊重云山能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實際上,還是在說重云山無人。
周遲微笑著開口,“在下竊據高位,的確是時時覺得幸運,可既然宗門器重,也只好勉力為之,不知道友在這黃花觀,又是身居何職?”
馮青川臉色微變,破境之后,他如今有個長老的職位在身,不過比起來周遲的掌律來,就差得太遠了。
黃花觀和慶州府,都是一座州府的大宗,地位相當,這掌律和長老,高下立判。
“職位高低倒是沒什么關系,只是我一直敬仰道友,這好不容易等著道友來一趟黃花觀,所以就想討教幾招,只是不知道周道友是否賞臉了。”
周遲一怔,有些疑惑,“怎么依著馮道友的意思,是要跨境和在下一戰?難不成道友真是那等天縱奇才,能跨境勝之?”
萬里中境和歸真初境,其中的差別,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簡單概括的。
馮青川也有些惱怒,他從來沒有想到,周遲聽到自己的挑戰,居然會這么開口。
正常情況下,不是他要選擇壓著境界和自己一戰嗎?
不過就在馮青川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時候,周遲拍了拍腦袋,“恍然”道:“明白了,馮道友的意思是,要我壓境跟馮道友切磋一番是吧?”
馮青川點點頭,“正是這個意思。”
他要的就是周遲壓境和他一戰,這樣一來,他要是贏了這位重云山新掌律,揚名不揚名那是次要的,主要一點就是,他周遲還敢對白溪有所企圖?
還嫌丟的臉不夠?!
所以只要他取勝,他就可以保證,周遲肯定會灰溜溜下山,只怕這輩子都不敢再來黃花觀了。
周遲有些為難皺眉,“按理說即便壓境,我還是占便宜,畢竟歸真境,我曾踏進去過,而馮道友,始終不知道其中奧妙,這樣一來,實在是不妥當的。”
周遲這話說得真摯,但馮青川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家伙這話里,有些淡淡的譏諷。
是在說自己修行不夠,沒能躋身于歸真境,所以才會提出這個法子?
馮青川隱約有些怒火,但卻隱而不發,因為他實在是太想要在這里勝過這個家伙了,在被白溪勝過之后,他自知白溪不會喜歡他了,但他也決不允許白溪嫁給別人,不管是誰。
“只要是同境而戰,不算誰占便宜。”
他壓著怒意,微笑開口。
此刻正好有不少黃花觀的修士已經往這邊而來,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所以他并不算意外。
等著那些個同門越來越近之后,他再次笑著開口,“如果周掌律是覺得我馮青川不配和周掌律切磋,也沒什么,畢竟周掌律是堂堂重云山的掌律,我馮青川只是黃花觀一個普通門人,周掌律勝過我,不見得有什么可喜的,要是萬一輸了,也怕壞了周掌律的名聲。”
他這話,殺人誅心。
屬于搭了個架子,將周遲實實在在的架了上去,不讓他下來了。
周遲微微一笑,“勝負倒是不在意,只不過馮道友不曾踏足過歸真境,我卻僥幸來過這境界,還是有些差別,這樣吧,為了不占道友的便宜,我將境界壓在萬里初境,跟道友一戰吧。”
“畢竟在下,以下克上,是有些心得的。”
周遲看著馮青川,這家伙想要人前顯圣?那很不巧了,對于此道,我周遲也微微精通。
而且這在黃花觀,在白溪眼皮子底下,可不能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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