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想了想,認真說道:“那就少去幾次,那樣師兄也看了,師父也沒那么生氣吧?”
宋遠亭微微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你有這個心思很好,不過讓你少去看那家伙,是為他好,他天賦不錯,就是一直吊兒郎當,大家都不去看他,他想要看到大家,就只好練劍出來才是。”
“師父的良苦用心,你能想明白吧?”
荷花聽著這話,眨了眨眼睛,“師父,但我覺得師兄他可不見得想見我們,他想見的,好像出來也見不到。”
聽著這話,宋遠亭哈哈大笑,山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徐淳那小子這次下山一趟,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但那個姑娘,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年紀輕輕的男子,就這樣為情所困,真是讓他這個師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小子,太笨了,遠不如你嘴里的那個周師傅,不過師父這些日子問了又問,還是不清楚那個叫周遲的年輕劍修到底是哪家宗門的,興許用的是假名?也興許不是咱們西洲的人,說是在赤洲見到,估摸著是赤洲那邊的年輕人。不過不管怎么樣,他教你的東西都很有用,看得出來,他的劍道境界很扎實,估摸著是某個大劍宗的嫡傳弟子的。”
宋遠亭看著自己這個關門弟子,是越看越喜歡,他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有這么一個閨女來傳承自己的一身劍道。
荷花聽著周遲的名字,眼眸里有些光彩,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好像也是要很久很久見不到那位周師傅了。
要是他能來荷花山找她就好了。
宋遠亭仿佛看破了小姑娘的心思,很快笑道:“雖然你那位周師傅沒來,但這會兒有個更了不起的年輕劍修要來了,我帶著你去看看?”
荷花點點頭,只是她不認為那個師父口中更了不起的年輕劍修,就真的比周師傅更了不起。
“可別這么想,咱們要見的那位,是整個西洲,不是整個世間年輕一代劍修里最了不起的那個了,沒多少人能看到的。”
宋遠亭有些感慨,“不知道多少女子,都想著成為他的道侶呢。”
荷花默不作聲,反正不管自己師父怎么說,她都只認為周師傅最好。
宋遠亭看著她那樣子,笑了笑,尋常其余劍修,要是聽了這種說法,肯定要問問的,但是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倒好,一言不發。
不過宋遠亭也不在意,只是說了一句,見了就知道了。
……
……
荷花山有一片荷花池。
四季荷花都盛開。
荷花山為何得名,其實就因為這一池荷花。
這荷花雖然對修行有些裨益,但絕不是什么特別珍稀的東西,所以每年其實荷花山都會送出一些蓮子出去,只是因地制宜,送出的那些蓮子,長成開花,都不會有這池荷花開得那么好。
為此,其實不少和荷花山交好的修士,都會偶爾上山來賞景。
不過今日荷花池那邊站著的青衫年輕人,雖然在看著那滿池荷花,但實際上遠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
仿佛這個年輕人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風采就壓過了這滿池荷花。
不過這倒是也正常,誰叫這個年輕人,是一座天下,所有年輕劍修都要望其項背的人呢?
來到這邊的荷花,這會兒也好奇地打量著不遠處的那個青衫年輕人,他生得和周師傅差不多高,但光看臉,嗯……眼前這個年輕人要好看一些,但周師傅有一個酒窩,他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