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什么意思?他腦袋秀逗了嗎?”宋鶴卿一臉見鬼道,“為什么和你在一起,就是背叛景教……你不是城隍爺嗎?”
李觀棋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啟動車輛。
又是兩個多小時。
車輛駛到了郊區的一座小山上,李觀棋把車停好,隨即冷聲道,“下車。”
“唔。”
宋鶴卿拉開車門下來,不由猛然一驚。
臨城城隍廟?
上面的牌匾很破舊,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而這座廟就更小了,不對,說小或者不恰當,如果不是掛了個牌子的話,他還以為是一座農家院子呢。
“進去。”
李觀棋吐出兩個字后,率先推開了廟門。
“這是廟?”
宋鶴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就是一個農家四合院好吧,如果不是院子里有個燒紙的爐子和中堂上供奉的塑像以外,說這地方是農家樂他都信。
兩人進入了大殿內。
李觀棋端坐在塑像下,沉聲道,“宋鶴卿,你可知罪?”
“唔……我是不是要跪下和你說話?”宋鶴卿歪著頭道。
“嗯?”
李觀棋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現在不興那一套了,你站著就行。”
“好吧。”
宋鶴卿松了口氣后,撓撓頭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你……”
李觀棋右手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私自下水用術法救人,又跑到臥龍山以術法擾亂天地秩序,你可知罪?”
“城隍爺。”
宋鶴卿抱拳道,“那如果下水救人也有罪的話,那那些救援人員豈不是不是在行善積德?而是天天在犯罪?”
“你莫要和我玩這種把戲。”
李觀棋沉聲道,“用術法救人和他們人族自救……本就是兩回事,你乃修行者,自當了斷因果,如何敢救那些當死之人?”
“城隍爺,我冒昧的問一句……何為當死之人?”
宋鶴卿正色道,“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態,那我無話可說,可如果見死不救的話,那我算什么修行者?”
“你終于承認你是修行者了?”李觀棋冷笑道,“說……你是何門何派,師尊是誰?景教還是天師府的。”
臥槽。
宋鶴卿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這娘們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沒想到他娘的也是個高手啊。
“我不是景教的弟子……”
“我知道。”
李觀棋輕笑道,“剛才我們去找你的時候,莫驚春已經查過卷宗了,景教沒你這號人。”
“我也不是天師府的。”宋鶴卿老實道。
“嗯?”
李觀棋秀眉微皺,“你的術法來自何處?避水訣、避火訣……雖說不是什么不傳之秘,但普通修行者也很難學到。”
“我說我自學的,你信嗎?”宋鶴卿苦笑道。
“自學?”
李觀棋頗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倒是……有些可能性,不過,你的《炁體同源》也是自學的?”
……
宋鶴卿默然不語。
這娘們是從哪知道他會《炁體同源》的?
“宋鶴卿,你最好是和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