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珞并沒有怪罪,相反,姬長清的話語,也讓她想起了那長安城中,名噪一時的詩詞雙絕陳懷信!
“據說。”
“陳懷信此人不僅詩詞鎮壓長安,各種詩會以邀請到他參加為幸。”
“而且他在十六歲時就考取了舉人功名,其才華應當是驚采絕艷。”
“怎么三四年過去了。”
“朕卻未能在殿試見到他?”
姬清珞將腦海中對于陳懷信的記憶信息說了出來。
十六歲便考取了舉人功名,想要通過會試成為貢人參加殿試,應該并不算多難。
可是姬清珞對他的記憶,卻還是那鎮壓長安的詩詞,而非殿試上的策問文章,這讓她略微感到有些疑惑。
“或許正是因為他沉迷詩詞之道,所以才會取得詩詞雙絕之名,但卻因此忽略了國之大事,并非詩詞小道之理,”王千禾回答道。
玩物喪志!
這便是王千禾這番話所表達的意思。
而姬清珞聽到這樣說,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年少成名被無數人吹捧,很多人會喜歡上那飄飄然的感覺,從而忘記自己心中的理想,直到年老才會幡然醒悟,悔不當初!
但五皇女姬長清卻忍不住插話道:“陳懷信應該不是這種人,他在詩詞里數次寫了,想要報國的志向,若是玩物喪志,怎會寫出這樣的詩詞?小姑,能否用鑒天鏡,看一下陳懷信的未來?我不信他會是那樣的人!”
“五妹!不要亂說話!鑒天鏡需要消耗國運,才可推演他人之未來,將這般珍貴之物,用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可是極為浪費的!”皇長女姬長寧趕忙勸阻道。
“他不是普通人!他十六歲就考取了舉人功名!哪怕是放眼歷史,這也是極為罕見的!”姬長清繼續反駁。
姬長寧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注意到姬清珞正看著她后,她只能閉上了嘴巴。
“你們起來吧。”
“跪在地上。”
“難道就能將那大難給跪沒嗎?!”
姬清珞重新將視線投回到眾臣身上。
站起來的眾臣也不太抬起頭,金榜之上只有一人拿得出手,這本就是他們的過錯,誰也不敢多說話去觸碰姬清珞的霉頭。
而姬清珞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鑒天鏡上面。
金榜之人的未來,她們已經看了個遍,但都沒得到解決大難之法,那就只能將推演未來的人選,換到其他人的身上。
本來姬清珞想的是,推演皇女們的未來,她們也都很是年輕,或許能夠在將來拯救承國。
但當想到平日里的姬長清,經常獨自一人待在院中,冷冷清清與詩詞為伴,不喜與其他姐妹玩耍,甚至有過數月待在院里未曾離開半步的經歷,而現在她卻難得的為了一人發聲。
姬清珞心中一軟,改變想法的說道:“既然長清想看,那就看一下吧,十六歲便考取了舉人功名,放眼歷史也是極為罕見,應當不會是浪費才華與歲月之人才對。”
聽到姬清珞這樣說。
大臣中有人臉色一變,但卻不敢出言反對。
畢竟。
姬清珞上位。
靠的可不是文德!
十年前,承懷帝忽然駕崩,無兄無弟無子,只留下七位皇女,其中最大的姬長寧也才不過十歲,當時的權相勾結陳國公,想要從宗室里,推個傀儡皇帝上位,但承懷帝的親妹妹姬清珞,卻帶兵從邊境趕回,一夜之間便將權相與陳國公滿門屠戮!
頓時。
整個長安城里一片噤聲。
姬清珞也從將軍,成為了承國的新皇!
她所做決定的事情,可沒誰敢去改變!
而那皇女中的姬長清,則是臉色一喜,她難得的從姐妹里走出,目光緊緊盯著那大殿中的銅鏡,伴隨著姬清珞的引導國運,那銅鏡里再次展現出了他人的未來!
【元凰十年,六月。】
【推遲了四個月的金榜終于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