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禾也同樣看著天幕之上的推演畫面。
一時若有所思。
當了這么多年的宰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特殊用意?
只是他不相信陳懷信,只是簡單要保護這些秘密。
必然還有其他的深意!
如果說那些域外帝國的目標就是要拉攏煜國當中的高層,那么這種做法無疑也是這讓他們之間產生裂痕。
可以說是在對方計劃的基礎上布置了一場全新的離間計。
這手段可比邢國公他們的高明許多。
但此時是否能如自己所想這般發展還是未知數。
“來人!”
“先把邢國公帶下去。”
姬清珞發話,侍衛們當即出手拿人。
一些朝臣對此感到意外。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直接將其打入大獄當中,畢竟膽敢賣國之人,不管是在哪朝哪代,都是要殺頭的。
就算對方是國公也不例外!
現在如此網開一面,未免徇私的有些太明顯了。
但只有朝中的幾位掌權的高官和另外兩位國公知曉并理解這其中的用意。
就連陳懷信都沒有主動下死手,姬清珞又豈能因此而直接砍掉如今的國之柱石?
一切還要看推演之中的變化。
望向天幕之上,姬清珞面色平靜。
“陳懷信,讓朕看看你的計劃如何!”
……
【隨著以潛伏之名進入煜國的羅馬人大量被帶入到了獄中,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國公府。】
【“怎么樣了?有消息了么?”】
【“什么?還沒有,飯桶!去查!”】
【“那些人一定要咬出老夫,他們不會就這么坐以待斃的的。”】
【此刻的邢國公十分不安。】
【自從那些和自己合作的羅馬人相繼失聯之后,他便意識到朝廷開始有所行動了,而且畢竟是針對于這些散布謠言的目標人物。】
【但偏偏自己還是那些人的保護傘,這就十分的不妙了。】
【越是位高權重的門閥大族和世家中人便越會遭到清算,這是陳懷信一向的做事風格。】
【當年入城時按著名冊砍頭,血洗長街的畫面依舊歷歷在目。】
【雖然已過去十幾年。】
【但一想起來就是不寒而栗。】
【此時的邢國公坐臥不寧,思考著變數。】
【劫獄?】
【萬萬不可。】
【自己如今已經算是萬劫不復了,若是再有其他的想法,那就等于是要禍及滿門,到時候連自家看門狗報曉雞都活不成。】
【獄中殺人?】
【提前滅口?】
【剛想到這就又多了一份無奈。】
【若是換做過往還有機可乘,哪怕是煜國大牢,自己也有機會運作一番。】
【但是現在情況可就另當別論了。】
【且不說那明處的廉政公臺時常糾察或暗訪,暗中的國安司更是一把懸劍在上,無論是誰都逃不過這層監視。】
【問心無愧者自然是坦坦蕩蕩。】
【偏偏如今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這一生賺來的位高權重到老反倒成了自己的累贅,現如今想要獨善其身已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已是徹底陷入兩難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