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天幕之上的推演,承國大殿之中的氣氛比起推演畫面之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姬清珞眼神陰逸,緊緊盯著下方的京兆府尹。
這下對方可沒話可說了……
上面的推演已經將他本人展示了出來,這等于是公開處刑,從剛剛那一番對話當中就能夠聽得出來私下的兩人究竟是怎樣的面孔。
可笑先前的京兆府尹還在為自己的面子做維護。
說什么自己并不知情……
還將這些責任都推給了麾下的那些走狗。
現在看來,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他們那一番話簡直就是讓整個承國蒙羞。
比起先前兩次推演當中的長田縣侯行為還要惡劣。
“好啊。”
“好極了。”
“明面上做成承國的父母官,背地里卻干著草菅人命的勾當,在你們眼中我承國治下的百姓難道就如此不值一提?他們的性命在你們這些高官大員眼中,莫非真如草芥一般?”
姬清珞這一番質問讓下面的金兆府尹嚇得渾身顫抖,甚至快要昏厥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難逃一死了。
而且就連自己的兒子可能也要遭受牽連。
這一切都因為徐巖平和陳懷信這兩個禍根!
尤其是那個姓徐的,在未來給自己惹下的麻煩和禍端在此刻應驗了。
而此刻其他那些世家官員也都同樣冷眼相看,這是專屬于京兆府尹自己一個人的結束。
根本沒有辦法挽救。
實在是因為觸及了姬清珞的逆鱗。
當下朝局之中,保皇黨這邊的文武官員都對京兆府尹和他麾下的那位徐師爺深惡痛絕。
張口閉口人命不算什么,隨隨便便就是一場殺戮,甚至還把官府的通緝令和海捕文書作為了他們自家殺人滅口的手段。
這種勾當簡直罪該萬死,不管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為官者和執政者所不能允許的。
“陛下,陛下……這,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惡奴徐巖平啊,臣等之前也是受他蠱惑。”
京兆府尹還想要再努力開脫一下。
事已至此,能掙扎的機會斷然不可放棄。
自己麾下的走狗可以死,但是自己的兒子不能死,當下正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夠了。”
王千禾忍不住了。
其他六部官員和保皇黨同僚不好說什么,自己可以說。
姬清珞要維系皇室顏面,自己就來開口。
對于京兆府尹這種行為他已經看不下去了,在這朝堂之上,明面上比對方大的官沒有多少了,那就由自己來徹底鬧翻一切。
“此事乃是推演揭露,如若不然,這等骯臟下作的勾當還不知要瞞到幾時。”
“今日當著陛下和文武百官之面,你竟然還如此推諉,到底是何居心?”
“自己兒子混跡官場找人作弊代寫也就算了,到后來還要害人性命,戕害無辜,把罪名蓋在了陳懷信的身上,希望借此機會滅口,若不是你這當家之人下達命令,給他們的膽子,那些鷹犬走狗又怎會如此囂張?”
京兆府尹眼神怨毒的看向了王千禾。
真不愧是當朝宰相。
言語犀利,這是壓根沒打算給自己留活路啊。
雖然說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但王千禾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真是痛打落水狗啊!
要不是今天在場還有一些世家官員盯著,只怕對方現在就要拿刀上來將自己手刃了。
畢竟那種人神共憤之事被搬到明面上,是如此的羞恥。
“王……王相冤枉啊,真的是那惡奴坑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