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蟻多咬死象,豆兵的防御和血量再高,也終究擋不住這么多玩家的持續攻擊。
張安世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后悔。
早知道就該把蛇城這座城池設計成只有一個城門的碉堡,那樣守城的壓力會小許多。
雖然這樣一來,玩家進城出城會很不方便,但至少在面臨敵人攻擊時,能夠更加集中火力,守住關鍵的入口。
然而,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張安世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堅持著。
他不斷地釋放著技能,試圖減緩敵人的攻勢,同時也不斷地催促著萬磊,希望他能夠盡快聯系到蛇王瑟潘蒂斯,讓嘶鳴飛蛇趕來支援。
正當張安世腦海中思緒紛飛,各種念頭交織在一起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嘶鳴聲。
他抬頭望去,只見成千上萬的嘶鳴飛蛇如同烏云壓頂般飛來,它們直接飛到城外,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想要從外面截斷源源不斷涌進蛇城的敵人。
這突如其來的支援讓張安世精神一振,但隨即他又感受到了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
嘶鳴飛蛇的數量雖然龐大,但經歷了數次激烈的戰斗后,它們的數量已經大大減少。
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一波嘶鳴飛蛇,很可能是最后一波支援了。
張安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憂慮。
如果這些嘶鳴飛蛇全部戰死,蛇城的npc大軍就只剩下那不到一萬的蛇人軍團了。
到時候,蛇城的防御將變得異常薄弱,很難再抵擋敵人的進攻。
“書生,我們必須要壓過去,不然蛇城就危險了。”張安世沉聲對輕狂書生說道。
他心里很清楚,之前蛇城的依仗是牧師可以給蛇王瑟潘蒂斯加血,使得瑟潘蒂斯幾乎成為了一個不死的存在。
即使城門被攻破,花無缺也很難取得攻城戰的勝利。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花無缺請來了大量的npc傭兵,這些傭兵都擁有強大的戰斗力,甚至有一定概率可以一刀秒殺蛇王瑟潘蒂斯。
面對這樣的威脅,牧師的作用已經大打折扣。
張安世不禁懷疑,花無缺之所以愿意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請巔峰傭兵團過來參戰,很可能是因為提前有道門的叛徒告訴了他蛇城城主是蛇王瑟潘蒂斯的事情。
這個信息對于花無缺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他可以利用這個信息來制定針對性的戰術,從而一舉攻破蛇城。
“敵人的人數實在太多了,嘶鳴飛蛇一沖進去就被淹沒在了人海之中,幫主,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只能先撤退,把城南復活點讓給他們,然后利用蛇城復雜的地形,開始打巷戰吧。”輕狂書生一邊奮力抵擋著敵人的攻擊,一邊焦急地對張安世說道。
張安世和輕狂書生并肩而戰,他們的身邊還有許多道門一盟的兄弟們,他們都在拼盡全力抵擋那些圍上來的敵人。
然而,盡管他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卻依然無法向前推進一步,更不用說將噬魂公會和花滿樓公會這么多人壓出城,再關上城門了。
面對如此困境,張安世迅速做出了決定:“你們先帶著人撤到內城去,我們的人數太少,不能跟他們硬拼巷戰。我在這里擋一會兒,拖延一下敵人的進攻節奏。同時,告訴萬磊他們,要有序地撤回到內城,不要慌亂。攻城戰時間還剩四十分鐘,我們不能死太多次,否則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如果攻城戰是無限復活的話,張安世肯定會利用蛇城復雜的地形,與敵人展開一場激烈的巷戰。
但現在的情況并不允許他們這樣做,因為每一次死亡都意味著他們離失敗更近了一步。
“嗯嗯,幫主你要小心啊。”輕狂書生深知自己在這個時候幫不上什么忙,于是趕緊帶著道門一盟剩余那些狀態良好的玩家開始后撤。
他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保護好道門的頂尖玩家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保持足夠的戰斗力,讓勝算更高一些。
張安世看著輕狂書生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堅定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有自保的手段,就算是留在城門這里被敵人包圍了,也能夠利用自己的技能和智慧溜走逃跑。
當道門玩家在張安世的指揮下開始逐步后退,有序地向內城撤離時,那花無缺和噬魂香兒才敢從城墻的隱蔽處小心翼翼地爬上來。
他們站在城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安世孤軍奮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花無缺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于是便開始對張安世進行冷嘲熱諷:“道,你堅持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你的兄弟們都已經撤退了,你何不早些放棄,這樣你們道門的玩家也能少死一些。”
張安世并沒有理會花無缺的挑釁,他讓幽冥鬼蛟在前面擋著敵人的進攻,同時利用它的特殊能力為自己吸取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