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天晚上,海蘭拿著衣服和來到冷宮。
她心情很好,下今嘴巴和嘴角紅腫發痛,一定是癰瘡快發出來了。
海蘭暗暗盤算,等癰瘡長得差不多了,便將玫嬪邀至宮中,讓她親自辨認這一模一樣的癰瘡,然后和她一起以受害者的身份告訴皇上兇手另有其人,正以同樣的方式禍害龍胎。
此番行動,若能促使皇上重審朱砂一案,姐姐的冤屈便能得以昭雪,她亦能擺脫這冷宮中的無盡苦楚,重獲自由與尊嚴。念及此,海蘭不禁嘴角上揚,綻放出溫柔的笑容。
“海蘭,看你這樣子,莫非是因為有了身孕,心情格外舒暢?”如懿隔著門洞說道,帶著幾分調侃。
海蘭的笑意更甚,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遠不止于此,姐姐,很快您就會聽到一個好消息了。”
“哦?究竟是什么好消息,神秘兮兮的。”
海蘭只是笑而不答,心中暗自思量:此刻告訴姐姐,只怕她會擔心自己,到時候吃不飽睡不暖怎么辦。
如果阿箬在旁邊,她一定會嘲笑海蘭:多慮了,嫻主兒親爹走了依舊三餐吃得飽飽的,你還不如凌云徹一根呢。
為了讓如懿安心,海蘭轉而談論起皇上對自己這一胎的重視,提及宮中新增的侍從、專為她設立的小廚房等種種恩寵。
如懿的笑容漸漸凝固,惢心在一旁看得真切,主子的護甲幾乎要嵌入大腿之中。
直到最后海蘭說了句“那都是看在姐姐與我交好份上”,如懿方才陰轉晴。
恰在此時,如懿的目光忽地一亮,轉向海蘭身后,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如春,還重新戴好珍珠護甲。
海蘭回過頭,發現凌云徹正往這邊走來。
人未到,如懿的笑聲已經傳到冷宮外了:“凌云徹~”
但她看到凌云徹身后跟著一個小宮女時,笑容馬上收回,變回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凌云徹,你身后的是?”
“奴婢是花房的宮女,衛嬿婉,見過海貴人,還有嫻主兒。”衛嬿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怯意,行禮后不自覺地半依在凌云徹身后,似乎這樣能讓她感到些許安全。
“嬿婉?”如懿皺起眉頭。
海蘭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冷淡:“她以前是在純妃宮里照料大阿哥的宮女,后來因八字與主子相沖,便被調去了花房。”
凌云徹撓撓頭:“嫻主兒,這嬿婉是我的青梅竹馬,今天哭著來找我,說什么都要見您一面。”
“哦?她就是那個讓你深夜買醉的青梅竹馬?”如懿的神色愈發復雜,眼神中夾雜著幾分不屑與銳利,上下打量著嬿婉。
這女兒找了個好去處竟背刺青梅竹馬之情,舍棄了凌云徹。
看看她現在穿得多寒磣,估計是碰釘子被主子打發走,又找男人攀附了吧。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躲在凌云徹后面,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狐媚子。
海蘭問道:“你不在花房待著,來這找姐姐干什么。”
嬿婉心中委屈翻涌,終是承受不住,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