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枝蕓枝在心里慘叫,我們要銀子!銀子!你給小太監隨手50兩銀子,我們呢?!
另一邊,坤寧宮內。
凌云徹聽到自己要去冷宮,怒罵:“為什么我要去那里!我好不容易從冷宮出來,憑什么要回去!”
“凌侍衛,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也是皇上的意思。”
凌云徹瞪著通知他的老太監:“那嫻妃娘娘呢!我要去見嫻妃娘娘!”
他曾是冷宮的侍衛,深知那里的艱苦與孤寂,如今再度被遣回,還要自己住進去,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眼神里毫不掩飾厭惡。
“哦,你說嫻妃娘娘,她被皇后禁足了,連五阿哥也要送去擷芳殿。”
凌云徹后退兩步,不可置信:怎么會……嫻妃娘娘剛出冷宮,就卷入宮斗旋渦了嗎?
他對著老太監吼道:“我想去翊坤宮,看一眼嫻妃娘娘!”
“嫻妃娘娘也是你一個侍衛能見的?”
老太監平靜地看著他,這種心比天高的人他見得多了,誤以為得了一次抬舉就要飛到天上,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紀連情緒都控制不住,人情世故都不會。
“我就在門外看看她。”凌云徹心想,只要見到嫻妃娘娘,自己就有機會不去冷宮了。
老太監冷笑道:“凌侍衛似乎不太服氣,是意圖抗旨嗎?來人,把他壓去冷宮。”
朝灑家大吼大叫?好,你別收拾東西了。
凌云徹被兩個體格健壯的太監一左一右架著,喪家犬一樣挾持到冷宮,扔進他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這里空無一人,連病患都還沒抬進來,只有一張張簡陋的席子鋪滿幾個房間。
凌云徹只能找個地方躺下,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看到同樣被問罪的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還有一個太醫院學徒。
他們帶著行李,兩個宮女住在吉太嬪的房間,剩下三個男的住在隔壁。
到了下午,冷宮的大門再次打開,抬進來一個個患了疥瘡的宮人。
凌云徹站在冷宮的角落,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不滿與不屑。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躺在席子上的病患宮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他本就是個心高氣傲,大男子主義深重的人,向來認為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能屈就于照顧病患這種瑣事?
在凌云徹看來,這些伺候人的活都是宮女太監們的分內事,與他這個侍衛何干?
因此,從踏入冷宮的第一天起,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偷懶。
冷宮之內,病患們或躺或坐,呻吟聲此起彼伏。他們很多人連拿起勺子的力氣都沒有,送來了藥也只能由別人喂,人太多時甚至要趴著自己喝藥。
太監和宮女負責喂藥照顧,太醫院學徒負責熬藥,四人忙得暈頭轉向。
而凌云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整日里游手好閑。
他最喜歡找個角落打盹,自稱“保護你們,維持秩序”“免得有人發癲,傷害你們”。
眾人對凌云徹的行徑嗤之以鼻,病患們個個痛不欲生,站起來都困難,誰會發癲,最癲就是你。
凌云徹甚至賒賬讓外面的趙九霄偷帶酒水進來,躲在一邊享用。
半夜三更,宮人們照料病患時,凌云徹喝得醉醺醺,翹著二郎腿躺床上睡覺。
那些患病的宮人雖然身體虛弱,但心中的明鏡似的,對凌云徹十分厭惡。
“你看看他,哪里像個侍衛的樣子?整日里只知道偷懶喝酒,連病患都不肯照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