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芽在附近守著,遠遠看著富察傅恒走進假山,之后她的主子也找了個借口,蹁躚地跟了進去。
剩下的侍衛們等了好一陣子,顯然有些無所適從。他們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著是否應該派人去探探究竟。
彩芽見他們選了一個人,正準備走進石山看情況的樣子,頓時緊張起來,心想要不要過去找個由頭阻止。
當她打好腹稿準備挪步時,卻見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口中嚷嚷著一群太監因為打牌起了爭執,此刻正打成一團拉都拉不開。
侍衛們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石山,心想富察傅恒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待會兒他出來若是見不到他們,自然會尋路跟上。
于是,他們便紛紛跟著小太監離去,只留下彩芽一人長長地松了口氣,感慨主子運氣著實不錯。
石山里面。
富察傅恒右腳往后一踏,警惕地瞪著阿箬:“慎妃娘娘是有事要跟微臣說嗎?”
阿箬莞爾一笑,問道:“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富察傅恒的語氣冷硬了幾分:“娘娘是以長輩的身份來詢問此事嗎?微臣心中并無喜歡的女子,即便有,也與娘娘無關。”
“長輩?”阿箬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與你年紀相仿,怎能稱得上是長輩呢?”
阿箬愉悅地看著富察傅恒,甚至不自稱本宮了,那雙上挑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線中,她的肌膚宛如細膩的白瓷,透出一種誘人的光澤。
富察傅恒的眉頭緊鎖,他顯然并不想與阿箬過多糾纏:“你是我姐夫的妾室,自然也算是我的長輩。請娘娘自重。”
他心中急切地想要離開,不等阿箬回答便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卻發現另一頭居然堆滿了沙包,此路不通。
沙包自然是阿箬安排的,她牢牢擋住出去的唯一道路,笑意盈盈望著這位御前侍衛。
富察傅恒仿佛被食肉動物趕到角落的小鹿,急切想要離開,但若強行通過,勢必會與她發生身體接觸,這是他萬萬不愿的。
他曾多次聽姐姐夸贊過慎妃的能干與穩重,說她不僅將后宮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很少爭風吃醋,是個難得的好幫手。
還以為慎妃是個如封號般謹慎穩重的女子,結果現在是怎么回事?她不會在勾引自己吧?
阿箬看穿了他的想法,坦然承認:“沒錯,本宮喜歡你,想勾引你啊。”
比起勾引,她的語氣更像挑釁,趾高氣昂地仰著腦袋。
富察傅恒火氣蹭一下上來了,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他顧不得男女之防,上前幾步試圖用手肘擠開慎妃,奪路而逃。
然而,慎妃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一個反手便鉗住了他的手腕,動作之快、力度之大,完全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妃。
富察傅恒心中一驚,他奮力抬手掙脫,卻發現阿箬的手如同長在他身上一般,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你懂武功?!”他驚愕地望著阿箬。
阿箬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一個深宮弱女子。”
該弱女子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將富察傅恒的手腕狠狠往下壓去。富察傅恒一個不防,竟被她拉得向前傾去,幾乎要栽倒在她面前。
他心中又驚又怒,壓低了聲音怒吼道:“放手!你若是再敢如此無禮,我便真的喊人進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