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面的蘇繡摩擦著敏感的鼻腔,弘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再一次噴出布團。
帳篷內頓時亂作一團,眾人手忙腳亂地忙碌著,直至弘歷的鼻血終于被止住。
氣氛剛剛緩和,如懿便試圖越過皇后,坐到弘歷身邊再次勸說。
但容佩不會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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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嫻嬪現在崴了腳在哭?”阿箬問道。
彩芽繪聲繪色說道,仿佛身臨現場:“容佩姑姑一個旋身,像相撲勇士一樣扛著嫻嬪將她摔在地毯上,毯子很厚,按理說不會受傷,誰叫嫻嬪穿著那么厚的花盆底,自己崴腳了。”
如懿當時還想讓皇上責罰容佩。而容佩自稱是保護皇上,不讓嫻嬪再次傷害龍體。
弘歷看著那個空碗,隨口斥責了容佩一句便算了。
而如懿和其他參與制湯的嬪妃也挨了斥責,蘇綠筠還因此惶恐地來到帳前請罪。
“主兒,你說這嫻嬪究竟跟凌云徹什么關系啊,一而再再而三的……”
阿箬隨口便答:“超越男女關系。”
彩芽不解道:“主兒,什么是‘超越男女’?這宮中男女有別,界限分明,何來超越男女之情?”
阿箬緩緩解釋道:“意思是,當她跟一個男人各種行為已經超出該有的范圍,便以此開脫,倒打一耙指責對方心臟齷齪,誤解了他們純潔而超越男女的情誼。”
彩芽皺起眉頭:“這也太不要臉了,主兒咱們要不要收集證據,向皇上告發嫻嬪?”
阿箬搖搖頭,上輩子凌云徹和如懿之間的關系已經證實到不能再證實了,皇上反而莫名其妙拿凌云徹當展示嫉妒的道具。
最惡心的是,弘歷還強行與如懿行房。
那時候,在外面聽著的人不僅僅是凌云徹,還有阿箬的靈魂。
當時的阿箬又尷尬又惡心,在房間里像桌球一樣到處亂撞。
彩芽繼續勸道:“主兒,嬪妃與侍衛不清不楚可是大罪,咱們可以讓嫻嬪再也翻不了身。”
“不一定,畢竟他們沒真的發生過什么,”阿箬說道,她也不準備讓如懿用上凌針,“比起提前拆穿他們,本宮還有更好的方法。”
“如懿不是想讓凌云徹離開木蘭圍場嗎?等個幾天,本宮去跟皇上說一下。”
阿箬回憶著上輩子在圓明園,金玉妍丟失紅肚兜的事。
“讓凌云徹去圓明園值守吧。”
阿箬剪斷線,拿起手中繡了一半的紅色肚兜欣賞。
這輩子,被偷肚兜的人不是金玉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