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騰巴勒珠爾覺得女人真是奇怪,剛才還氣沖沖的公主,為什么突然心情又好了呢?
而且璟瑟看他的眼神,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眼神。
女人應用仰視的、討好的、和順的眼神看著他才對,不應該是這種狼狗盯著肉的眼神。
璟瑟在腦中過了一遍書上看過的過河拆橋方法,笑容深了幾分。
世子更不爽了,但他知道一個讓女人馴服下來的方法:“說起來,我前幾日去狩獵,看到兩頭鹿疊在一起,母鹿嗷嗷叫……”
他仔細描述了兩頭鹿的動作,好整以暇看著璟瑟:“哎喲,公主知道它們在干什么嗎?”
一般貴女聽到這話就該臉紅耳赤,低下頭不敢看他了。如果真的不通人事,他也可以肆意調戲一番。
若有人指責他,他可以兩手一攤,理直氣壯說自己只是說鹿,你想多了。
豈料璟瑟完全不懼:“說到嗷嗷叫,某天本宮路過那邊的小屋子,聽到有剁肉聲,還有男人嚎叫的聲音,世子進去過嗎?里面是什么呢。”
世子順著公主指著的方向望去——那里不就是凈身的地方嗎?
璟瑟繪聲繪色說道:“聽說先用細繩捆起來,勒得發紫再用尖刀挑出一個小口,接著以細針穿通固定住剩余部位,最后拿出大刀,對準用力一剁——”
世子下意識夾緊雙腿,怒道:“你一個公主怎么知道這些的,說這些不羞恥嗎?”
璟瑟一臉無辜:“世子說什么呢,本宮只是在描述福袋雞的烹飪手法,你沒吃過嗎?”
“你!”世子忍無可忍,覺得再不教訓一番,自己的男子氣概都要丟在大清了!
他上前數步,竟想攥住公主的手腕。
剛到璟瑟跟前,卻被璟瑟抬起一腳,精準無誤地踹中兩腿之間。
世子頓時痛得入骨,配合剛才璟瑟說的凈身細節,更是痛得入心,又生氣又害怕自己就此毀了,倒在地上打滾。
這招還是容佩姑姑教的,當時璟瑟偷偷問她,如何對付比自己強壯的人。
容佩說找侍衛或者她。
璟瑟問如果只有我一個呢?
容佩拿來一個大錘子。
璟瑟又問:“如果沒錘子呢?自己和對方體格相差太遠,是不是怎么也沒法贏過呢。”
容佩便教了她這招,還讓她不要告訴富察皇后。
世子雙眼通紅,吼道:“你竟敢!信不信爺打死你!”
璟瑟冷冷看著他,區區世子竟敢在自己地盤喊打喊殺?
如果世子真的爬起來打她一頓,璟瑟也不后悔,只要沒把她打死,她就能爬起來讓他付出更大代價。
世子掙扎著扶住旁邊的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而還沒站穩,就又重重地摔了下去。他痛得眼睛含淚,口中嗷嗷叫著嬤嬤的名字。
世子的嬤嬤這才姍姍來遲,扶著世子:“哎喲我的祖宗,您怎么了。”
“她踢我!”世子指著璟瑟,面對親如額娘的嬤嬤,剛才的氣勢都沒了,滿臉委屈想要安慰。
璟瑟幾句把剛才的沖突都說清了,嬤嬤臉色一白,很快鎮定下來,訕笑道:“公主息怒,咱們世子只是跟你鬧著玩的。”
“鬧著玩?”璟瑟嗤笑一聲。
嬤嬤見狀,又順口解釋道:“世子其實是喜歡您,所以才想捉弄您一下。男孩子嘛,都喜歡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開開玩笑。”
璟瑟反駁道:“世子想必也很喜歡他的額娘,他也會對額娘說打死你嗎?”
嬤嬤被問得一時語塞,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世子自然不會做這種不孝之事。對著喜歡的人和自己額娘,那怎么能一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