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音珠一邊抖肩一邊出去,拉著第一個進入眼簾的女子開始跳舞。
正準備把賬目拿給璟瑟看的端淑長公主:???
她扭頭看了一眼侍女,發現侍女也一臉茫然,便問道:“厄音珠參軍,您這是在?”
厄音珠不語,也不肯放開她的手,只是不停笑著抖肩。
端淑長公主環視四周,發現士兵們面無表情,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恒娖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一定是科爾沁部的習俗!
俗話說得好,在哪個山頭就唱哪個歌。
準葛爾已并入科爾沁部,這里是和敬公主的山頭,自然要入鄉隨俗。
一炷香過后,璟瑟手頭工作告一段落,出來透透氣。
出門發現厄音珠和恒娖正帶著詭異的微笑,面對面一起在抖肩。
璟瑟愕然:“你們在干嘛?”
長春宮內。
一抬又一抬的禮品搬進皇后的庫房里,太后攜同柔淑長公主上門致謝。
柔淑長公主眼眶微紅,握住瑯嬅的手感激道:“皇后娘娘,這次多虧了和敬公主才救回了皇姐,實在是感激不盡。”
太后頷首道:“是啊,這次多虧了璟瑟這孩子,也多虧了富察一族的消息靈通,哀家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了。”
雖然太后被達瓦齊變成女兒側室一事驚得睡不著覺,不過聽說恒娖欣然同意,她高興就好。
富察瑯嬅微微一笑,扶起準備行禮的柔淑長公主,三人走進內室,坐在溫暖的茶榻上。
等茂倩上了茶和點心,富察瑯嬅緩緩說道:“太后,恒媞妹妹,璟瑟作為科爾沁王爺為國分憂是她應盡的本分。再說,恒娖也是璟瑟的親人,璟瑟救親姑母也是理所應當。”
太后聽了這話,贊賞地點點頭,但想起皇帝的態度,臉上又閃過一絲嫌棄。
恒娖是安全了,可每當夜深人靜,太后總忍不住想,如果恒娖真的嫁給了殺父仇人,忍受屈辱,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一想到恒娖距離這種慘劇僅一步之遙,她便心有余悸。
于是,太后話鋒一轉,陰陽怪氣道:“是啊,璟瑟知道恒娖是她的親人,是親姑姑。倒是皇帝日理萬機,忘了自己還有個妹妹。可憐了恒娖,在準葛爾受了那么多苦。”
富察瑯嬅聽出了太后話語中的不滿,心中也泛起細密的煩躁。
這段時間,弘歷自稱不知道如何面對恒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被女兒挾恩圖報的事實,一直在消極逃避。
甚至連端淑長公主回來后住在哪兒,要不要新建公主府這些瑣事,都一股腦兒地推給了富察瑯嬅。
不僅如此,弘歷對永琮也疏遠了許多,經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發雷霆,動不動就罰站,有一次甚至失手將孩子推倒在地。
富察瑯嬅心中積壓著怨氣,但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微笑:“皇上政務繁忙,難免有所疏忽。臣妾會勸諫皇上,讓他在端淑長公主回來時,多加照料,彌補一二。”
“彌補?”太后冷笑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失望,“他要怎么彌補恒娖與哀家這二十多年的分離之苦!”
富察瑯嬅奉上熱茶,輕聲勸慰道:“太后息怒,您要注意身子,恒娖妹妹還等著跟您相見呢。”
太后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失望:“皇帝與哀家離心,絲毫不顧慮兄妹之情,讓哀家如何不生氣!”
這時,弘歷在養心殿里打了個噴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