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罵道:“這個孽子哪有向朕磕頭謝罪的意思,純貴妃淑柔恭順,懷胎十月就結下這么一枚苦果!”
進忠勸道:“皇上,三阿哥確實在磕頭謝罪,苦果亦是果,乳頭也是頭啊。”
弘歷差點被進忠這番理直氣壯的話氣得暈過去,奮力掙了幾下吼道:“進忠,朕命令你拿什么都行,給朕狠狠地砸他的頭,狠狠砸!”
進忠十分為難,父子之間的家事,他一個外人只能繼續勸。
弘歷唾液都快噴到進忠臉上了:“進忠!連你也要抗旨不遵?打頭,狠狠打頭!”
進忠這才轉身拿起硯臺,回到兩人身邊。但他抬起硯臺,怎么也敲不下去。
打頭,皇上要打頭……對!要打頭!
人頭是頭,乳頭也是頭!
于是,進忠把手伸進永璋衣服里狠狠一捏。
永璋縮了一下,仍舊緊緊抱著他的皇阿瑪。
這下弘歷快氣暈了,他的肩膀和胸膛暴露在空氣中太久,皮膚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繼而劇烈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堅持的永璋卻“啵”一聲離開了他,半抱半扶地把弘歷挪到床邊放下,幫他攏了攏衣服。
永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弘歷,啜泣道:“皇阿瑪,額娘感染風寒咳疾未愈,兒臣見之心疼不已。如今卻因一己之私讓您受涼,罪該萬死。”
弘歷指著永璋想罵人,卻咳嗽得更厲害了,永璋想拍撫弘歷后背,卻被弘歷一把拍開。
進忠趁機勸道:“三阿哥,你先回去吧。皇上這里有奴才照顧。”
弘歷咳嗽著,伸出手指朝永璋指指點點,還想站起身踹他。
進忠給弘歷蓋上被子,恭敬地把永璋請到殿門,再回去照料弘歷。
這次永璋沒有拒絕,嚎啕大哭著“皇阿瑪”,跌跌撞撞走出養心殿,然后趴著一處花壇,竟是哭暈過去了。
到了晚上,永璋這才悠悠轉醒,身旁沒有太醫的身影,只有雙眸通紅的純貴妃、嘉妃、舒妃。
因為太醫院三分之一的太醫正在養心殿診治弘歷,三分之一的太醫去診治永琮,剩余三分之一的來鐘粹宮把脈后,讓永璋好好休息便轉去養心殿,蘇綠筠讓陳婉茵和可心跟著太醫去看看皇上情況。
永璋眼睛哭得紅腫,問道:“額娘,皇阿瑪說我是不孝之子。他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蘇綠筠久未獲寵,一顆心都寄托在三個兒子身上,聽了這話心如刀絞,扯起一個笑容安慰道:“怎么會呢。他若生氣,也是生額娘的氣,是額娘不受寵才累得你……”
“所以有嗎?”意歡打斷了母子倆的悲傷氛圍,問道。
永璋和蘇綠筠停止抱頭痛哭,不解地看著她。
意歡重復道:“三阿哥,你弄了那么久,有嗎?”
永璋問道:“舒娘娘,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金玉妍拿起手帕半捂著臉,笑道:“喲,人家是問三阿哥模仿李世民那段時間,有沒有……吸出來什么。”
蘇綠筠斥責道:“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意歡繼續道:“所以有嗎?這對我很重要。”
永璋不禁滿臉通紅:“這這這,怎么說,舒娘娘,您別為難我了。”
金玉妍笑道:”哎喲,三阿哥成婚多久了,怎么還臉紅了呢?”
蘇綠筠立馬護犢子:“永璋一個老實孩子,哪知道會有長輩娘娘問這種問題。”
意歡才不管她,執著問道:“三阿哥,有嗎?皇上喜歡嗎?”
“都叫你別問了!!”蘇綠筠高聲斥責。
金玉妍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說一下又怎么啦,純貴妃姐姐真小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