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緊張道:“那春蟬呢?聽駙馬說,他拿了信便直奔科爾沁,讓春蟬自己騎馬慢慢回去。可他一路飛奔回京,竟沒見到春蟬的影子,聽說這個季節有熊和狼出沒……”
厄音珠笑道:“令皇貴妃不必擔憂,春蟬姑姑沒有回京,她怕寒企表達不清導致國王重視不足,便忍著傷痛,硬是自己策馬去了科爾沁,恰好與寒企錯開。如今正在科爾沁好生療傷呢。”
嬿婉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下,又問:“她傷著哪里了?要不要緊?”
厄音珠安慰道:“我和國王出來得急,沒仔細查問。不過醫師說大部分是皮肉挫傷,沒傷著臟器,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
嬿婉松一口氣,眼眶一熱,險些落淚。
她雙手緊緊捂在心口,一遍遍呢喃著“太好了,太好了”。
厄音珠湊過去低聲道:“還有,你之前去信教皇國的事,他們不同意任命莊主作為主教。”
嬿婉有些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厄音珠微微一笑:“但是,羅剎國女皇對你的提議很感興趣,她的信使就在科爾沁,之后給她去個信吧。”
嬿婉驚喜萬分,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過,你們方才說的……可是真的?”厄音珠皺起眉頭,神色認真起來,“咱們都是自己人,就別用那些神神鬼鬼的隱喻了,直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阿箬面無表情道:“皇上死了,被奪舍,皇上又死了,意歡從五谷輪回處鉆進他體內,皇上又活了。”
厄音珠愣了片刻,隨即爆發出一陣水壺燒開般的笑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慎娘娘封了皇貴妃后都開這種玩笑了哈哈哈哈!”
她笑了好一陣,卻發現眾人皆是一臉嚴肅地望著她,便斂了笑意問道:“難道說……是真的?”
富察瑯嬅疲憊地揉著額角,輕輕點了點頭。一旁的容佩代為答道:“是真的,千真萬確。”
厄音珠不可置信,甚至咬了手指一口,確定自己沒在做夢。
幸好璟瑟來之前還有時間,她可以斟酌一下該怎么跟紫禁城未來的主人解釋這里發生的事情。
總之現在——先吃飯!!!
厄音珠找了個熟人多的桌子坐下,端淑長公主便坐到她右邊的位置,柔淑長公主坐在她左邊。
駙馬剛給手爐添了碳,一回來便看到厄音珠像個花花公子一樣,一會兒哄哄左邊的,一會兒給右邊的夾菜。
偏偏柔淑長公主被她逗得眉開眼笑,駙馬也只能暗自咬著嘴唇,坐回了柔淑長公主的另一邊。
隨意吃了些東西墊了墊肚子,厄音珠便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把精美的短槍,槍身上雕刻著怒放的玫瑰紋樣:“這是上次說好要送你的。”
端淑長公主高興地道謝,拿起來愛不惜手地撫摸著。
接著,厄音珠又從包里掏出同款的另一把,上面雕著茉莉花的紋樣:“姐姐有的,妹妹自然也要有。這把是給柔淑長公主的,外殼用了新材料,后坐力會小上一些,更適合你。”
柔淑長公主驚喜地接過槍,眼眸中閃著光:“真沒想到,竟會有人送我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