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點了點頭。
花小姐瞇了瞇眼睛,臉上出現了一絲厭惡:“說來也巧,你的名字同我表兄妹她們口中的一個官家小姐一模一樣。”
“不過你可比那官家小姐順眼多了,聽他們說那林家小姐蠢材一個,無才無貌不說,還敢害自家堂姐。”
此言一出,陸南月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花小姐,你親眼見過這林小姐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些質問。
“沒有,你這么兇作何?”花小姐有些不解。
“無事。”林知清拉了拉陸南月的袖子,臉上笑容依舊。
“莫名其妙。”花小姐白了一眼陸南月,吩咐門外的丫鬟拿了銀子進來。
看到那五個白花花的銀錠,林知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什么人吶,我家小清兒明明又聰明又漂亮。”陸南月叉著腰開始數落起了那花小姐。
可她一轉身,卻看到林知清跟沒事人一樣地伏在桌子上,正咬著那銀錠。
“你干嘛呢?”她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林知清的手:“這銀子多臟啊。”
林知清吃痛,而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訕訕笑了笑。
這不是沒見過嘛。
她剛想開口解釋,就看到陸南月一把將銀錠子摟進懷里,深呼吸了一口:“香,實在是香!”
林知清:!?
姐,你這比我還夸張好么……林知清一臉無語。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瞎說不太好吧?”她一邊摸銀子一邊感慨:“但你編的挺好的,我根本沒聽出什么不對。”
“南月,我有話想同你說。”林知清正了正身子:“自堂姐一事告一段落,你可發現我有何不同?”
說到這個,陸南月抬起了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銀錠子:“小清兒,從前我知你艱難,但不知你如此艱難。”
“想在那種地方好好生活,不改變怎么行呢?”她嘆了一口氣:“你自小聰穎,我知道你為了在林家立足一直在藏拙,這樣沒什么不好的。”
藏拙……林知清萬萬沒想到陸南月會說這么一番話。
但天生的警惕心理讓她沒有順著話往下說,她怕這是陸南月在試探她。
“南月,人總是要學點東西的,我父母雖早逝,但也留了一些東西給我。”她將自己的改變推到了早逝的父母身上,并沒有回應藏拙的話題。
陸南月淺淺一笑:“這便是了,伯父伯母向來深謀遠慮,若不是他們,這家醫館未必開得起來。”
說著,她將一個銀錠子推了出來:“喏,你的酬勞。”
而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剩下的四個銀錠收進了口袋里。
林知清:!?
“就一個啊?”她將孤零零的銀錠拿了起來。
陸南月哼著小曲,不忘掏掏耳朵:“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額……奸商,絕對是奸商!
不過林知清轉念一想,這里到底是陸家的醫館,她動動嘴賺了十兩銀子也算不錯了。
而且,這種“金錢關系”比單純的感情讓林知清安心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