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動作,花小姐和陸南月一愣。
林知清卻已經將藥方拿了出來:“第一個療程差不多了,現在可以進第二個療程了。”
“療程?”花小姐邊給小白順毛邊開口:“這才短短幾日,不再等等?”
陸南月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做大夫的,一般講究一個“以養代治”,治療的速度不宜過快。
“已經夠了。”林知清率先將藥方遞給陸南月看了看:“如若一直按照這個治療方法,我怕你到時候從皮膚饑渴癥轉變為小白饑渴癥。”
治病的根源是解決問題,而不是把一個問題轉向另一個問題。
“你是怕我對小白產生依賴?”花小姐懂林知清的意思了。
林知清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身旁的陸南月便扯了扯她的袖子:“小清兒,布偶也能治病?”
“什么?布偶?”花小姐貍奴也不摸了,連忙擺了擺手:“你要說貍奴我還能接受,布偶可不行。”
林知清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
一盞茶以后,看著桌上擺著的紙人模樣的布偶,林知清陷入了沉默。
盛京城的人都沒有審美的嗎?
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涂著厚厚胭脂的大嘴布偶真的能稱之為布偶嗎?
也不怪花小姐如此抗拒這要是換成林知清自己,可能也不想摟著這么個東西睡覺。
“罷了,我親手做一個布偶給你吧。”林知清有些無奈。
“你還會做這個?”花小姐有些驚喜。
林知清笑了笑:“我身邊的嬤嬤手巧,我的針線活不行。”
花小姐點點頭。
陸南月見狀,輕咳了一聲:“花小姐,做布偶是另外的價錢。”
花小姐大手一揮:“沒問題!”
她這一次答應的很痛快,畢竟治療確實是起到效果了。
送走了花小姐以后,陸南月看著桌上擺著的十五個銀錠子,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一個銀錠子便是十兩銀子。
在陸南月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原本的診金倒是一百兩沒變。
可林知清的兩張藥方倒是被開出了天價,一張便是五十兩。
這一次,花小姐將兩百兩銀子一并付清了。
林知清目光灼灼地盯著桌上的銀子,意思相當明顯。
陸南月撇了撇嘴,捏著手指算了算,而后相當肉疼地分了五個銀錠出來。
見林知清還看著自己,陸南月忍痛又拿出了一個:“不能再多了!”
林知清笑笑,收下了那六十兩銀子。
趁著陸南月數錢之際,林知清同她提了一下自己想靠心理學賺錢的想法。
“坐堂?”陸南月拿著手絹擦拭著銀子:“你大伯不會同意的。”
“不透露身份,他應當不會多說什么。”林知清喝了一口茶。
陸南月嘆了一口氣:“小清兒,除開林家那邊,我得提醒你一句,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花小姐這樣的人的,記得我上次同你說的淮南王妃嗎?”
林知清點頭,這個淮南王妃的小兒子有幾分自閉癥的癥狀。
陸南月嘆了一口氣,神色中頗有幾分惋惜的意思:“小世子一直被當做不詳之人關在王府里,淮南王妃一把年紀了,還想再生一個。”
“她們寧愿如此也不肯請個大夫給小世子看看,誰提一嘴都會被王妃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