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件事怪不了堂兄。
林知清心里很清楚,平寧郡主逼自己到如此境地,肯定是不會放過堂兄的。
深吸一口氣,林知清將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份牌上:“把狼找出來游戲才會勝利,目前有兩分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她看向了桌面上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
這個男人從游戲開始就不怎么顯眼,不過倒是同自己拿了兩次一樣的身份牌,這才混到了兩分。
最后一局倒是同那清俊男子一起,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平寧郡主一定是同他打過招呼的。
“你目前一共有兩分,如若將我投出去,那我們羊陣營就輸了,與其他人一樣得兩分的話這個游戲是沒有勝者的。”
“你現在幫著他們沖鋒,等游戲一結束,進不了第二輪相當于什么都沒有。”
林知清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那個男子的表情。
他的眉毛兩道眉毛往中間擠在了一起,呼吸的頻率都降低了一些,整個人一動不動,明顯就是在思考。
更具體一點,是在權衡利弊。
清俊男子顯然也看出了這個問題,他急了:“蠢貨,她這是在詐你,她是狼!”
“她不被投出去你也贏不了,你忘了那人同我們怎么說的了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隨后便是鋪天蓋地的討論聲。
清俊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猛地捂住了嘴。
可現在已經晚了。
林知清嘴角勾了一下,自己的激將法起作用了:“大家都聽到了嗎,方才他是怎么說的?”
那平平無奇的男子一開始還在猶豫,此刻卻咽了咽口水,第一個跳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跟輸一把游戲比起來,自己的人格當然是不能被侮辱的。
春日宴每年就這么一次,若是在這個關頭鬧出了事情,得罪了學士府不說,傳出去名聲也不大好聽。
林知清便是算準了這一點,才盡量激怒那清俊男子,引他上套。
那主持游戲的丫鬟見事情走向了不可控制的發展方向,也不作壁上觀了,直接打斷了所有人的發言,進入了投票時間。
對此,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表達不滿,就算心里有了計較,也沒有人敢駁學士府的面子。
林知清沒有再開口,而是率先將自己的那一票投給了清俊男子。
經過她的一頓直接或間接刺激,清俊男子的言行早就不被人所信任了。
很快,他便以極高的票數出局了。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搖擺的人也不搖擺了,直接將方才駁斥林知清的人都投了出去。
也就是說,他們都以為林知清確實是羊。
但事實上并不是。
如果是羊的話,林知清相信清俊男子第一個就會刀自己。
那自己也沒有機會再進行之后的一系列操作了。
直到最后一只羊被自己刀了,林知清才松了一口氣。
“游戲結束,林知清獲得三分,進入第二輪。”丫鬟的聲音響了起來。
剎那間,一片寂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