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林家以后,林知清開始著手準備需要用到的材料。
木嬸看著林知清忙碌卻插不上手腳,不由得疑惑:“小姐,我們不接著去找鋪子了嗎?”
“不去了。”林知清找出一塊紗布,將它折疊起來放進了木盆里:“把東西準備好,鋪子會找到的。”
次日,林知清便去了學士府。
她沒進門,只讓小廝去通傳。
不一會兒,花小姐便蹦蹦跳跳的出來了:“林姑娘,你怎么過來了?可是襦裙的事情有問題?”
“不是。”林知清早已經在路上斟酌好了說辭:“花小姐,我有辦法治療白小姐的失明之癥。”
“哦,你有辦法治療我表姐……”說著說著,花小姐察覺到了不對:“什么,你說什么?你說你能治療我表姐的失明之癥?”
花小姐一下子退后了兩步,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在她驚愕的眼神當中,林知清再次點了點頭:“沒錯,我能治。”
意識到這是學士府的大門口,不好說話,花小姐將她拽了進去。
“林姑娘,你可知你在說什么?”花小姐不死心地問:“我表姐已失明多年,便是御醫也拿她的病束手無策,你雖幫我治好了皮膚饑渴癥,但這種問題跟身體上的問題怎么能混為一談呢?”
林知清略有些意外,因為他她發現花小姐很清晰地意識到了皮膚饑渴癥跟一般的身體上的病癥是不一樣的。
這對一個心理咨詢師來說,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消息,因為她希望所有人都能意識到自己的心也會出問題。
“花小姐,實不相瞞,我懷疑白小姐的失明之癥并不是身體上的問題。”林知清被花小姐拉到了門內。
“這怎么可能,這失明不就是眼睛出了問題,所以才看不見嗎?”花小姐非常疑惑,臉上滿是不信任。
林知清卻沒有同她解釋:“具體的情況我還需要再看看,如果你信得過我,治得好的話最好,治不好的話也沒有什么損失。”
花小姐咽了咽口水,不住的踱步:“茲事體大,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林知清也不急,就這么站在原地等著。
此事對于花小姐來說實在很突然,她腦子里亂亂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林知清的話。
不過……有一句話林知清說得很對,不試是永遠不可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治的。
深吸一口氣,花小姐一把拉住了林知清的手腕:“舅舅將表姐看得跟眼珠子一樣,必不會答應我帶你前去,畢竟你的名聲……”
花小姐沒說完,但是林知清卻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臭名遠揚”,說出去會治病,別人不肯相信罷了。
“無妨,若你之前便知道我就是林知清,相信也不會找我看病的。”林知清聳了聳肩。
這個倒是實話。
花小姐心知肚明,自己從前對林知清懷有偏見,如若當時有人跟自己說林知清能治病,她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結果呢,人家林知清還真能看。
想到這些,花小姐跺了跺腳:“罷了,我今日算是豁出去了!”
她讓人套了馬車,帶著林知清直奔工部左侍郎白家的府邸。
一刻鐘以后,花小姐利落地跳下了馬車,她謊稱是帶著林知清過來給白小姐做時興的襦裙的。
自春日宴后,那襦裙和婚紗就變成了盛京城中最熱門的話題。
再加上花小姐最近經常登門,門房并未懷疑,輕易地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