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弟在這千金閣里喝花酒,我大伯那個人你是知道的,若是被他發現就完了。”林知清起身,繼續在床上摸索:
“做姐姐的,總不能看著他誤入歧途吧,方才我看見他在這個房間里鬼鬼祟祟的,這才進來的。”
林知清找了個合乎邏輯的借口。
江流昀沒多想,也在床上翻找起來:“我也是察覺到這間房間不對,才過來的。”
二人之中都已經明了,對方知道這房間內有暗道。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指望誰退出去,二人多半是要一起行動了。
只不過,林知清翻了半天,卻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江流昀很快就放棄了那張床,在其他地方找了起來。
林知清直起身子,房間內就桌子、屏風、床三樣物件。
床倒是沒什么問題,屏風經過二人剛才的擺弄也沒有什么破綻。
剩下的便只有桌子了。
江流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擺弄著桌子。
林知清揮了揮手:“世子,你讓開些,別擋著光。”
江流昀很是聽話地挪開了身子。
林知清視線與桌面齊平,借著窗外的光,很快便發現了桌上的一個手印:
“世子,煩請你將桌子往右挪一挪。”
江流昀雖不解,但也照做了。
在林知清的不斷嘗試下,也不知挪了幾次,他們二人終于聽到了一道細微的“咔擦”聲。
二人眼睛一亮,起身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只見那張拔步床后的墻面緩緩分開了一道口子,上面有幾個臺階。
二人對視一眼,林知清揚了揚下巴,示意江流昀走在前面:“我怕黑。”
江流昀拍了拍胸脯:“清兒,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說著,便一頭鉆進了那暗道里。
林知清剛經歷了一遭生死危機,心情有些復雜。
在盛京城,一般的男子撞到未婚妻來青樓這種地方,恐怕早就鬧起來了。
江流昀雖有些神經大條,但這也是一種好處。
至少林知清沒從他臉上看出任何嫌棄、憤怒之色,他對原主的感情確實很深。
即便如此,林知清依然放不下自己的戒心。
她說自己怕黑,讓江流昀走前面,其實是一個借口。
她真正的目的是不想把自己的后背留給江流昀。
且她走后面的話,前面如果有什么情況也來得及跑路。
江流昀是鎮遠侯世子,又有武藝在身,不管是遇到什么情況都能應對。
而她自己只是一個柔弱女子,且背后沒什么靠山,要是被人認了出來,毀壞了名聲,那可就完了。
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林知清集中精神,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跟在江流昀后面。
二人并沒有走多久,便看到了一扇門。
江流昀放輕腳步,檢查過后,確認沒有暗器,這才將耳朵貼在了門上面。
沒有任何聲音。
他朝著林知清點了點頭,隨后按下了墻上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