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而且馬上就會!”林知清來回踱步:“我不管你同四叔有何糾葛,若此事同你有關系,他的命我一定會算在你頭上!”
“憑什么?”林九思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樣,說話時很有氣勢,但膝蓋卻在微微顫抖:
“你們在林家混吃等死,根本不知道林家的狀況,林從硯做事束手束腳,憑什么又能當官又能成為林家的掌權人?”
“林家若是一直攥在他手里,早晚得玩完!”
“要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我,我一定能帶著林家走出困境,春琴是為了我、為了我們林家才到他身邊的去!”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昂,直到提到春琴,才戛然而止。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左右看了看,膝蓋一軟,跪坐在地上。
“為了林家?”林從禮氣血上涌:“那個賤婦將林家害到這種地步,你居然還敢說她是為了林家?”
“她不是賤婦!”林九思胸口微微起伏,直直地看著林從禮。
就在林從禮還想繼續說話時,林知清打斷了他,看向林九思:“你想取代四叔?”
不管是林九思的控訴,還是春琴的做法,都代表他們對林從硯是有意見的。
林知清對這種感覺很是熟悉,她當時也是想盡辦法,想讓林家的幾個老古董放權,來掌控林家。
從林九思方才所說的話中,林知清明白,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只不過,對于他來說,三個掌權人當中,一個是他的親爺爺,另一個是在內外頗有管家威嚴的大伯,可以動手的便只剩下四叔了。
林九思沒回話,但他撇過頭,顯然是默認了林知清的說法。
他想取代林從硯,所以同春琴策劃往四叔身上潑臟水。
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現在的事情走向是說不通的。
一旁的林十安深吸一口氣:“你聯手春琴編排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這不是想取代四叔,是想害死他,害死林家!”
林泱泱也在一旁重重地點頭:“就連我都知道這樣做是會闖禍的,你自詡聰明,怎么連我都不如呢?”
“不,不是這樣的!”林九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重重地揮了揮手:
“我明明同春琴商議好了的,她假死揭發四叔,讓四叔背上罵名,卸下林家的職務。”
“我提前做了一個假身份,此事過后,她便不是春琴了,這樣我們便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永遠在一起了!”
“差一點,只差一點!”
“我害了春琴,害了四叔,也害了林家,我……我是罪人。”
林九思的聲音哽咽,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或許是因為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他心中的憤怒、無措全都釋放了出來,剩下的,便只有無盡的悔恨!
從林九思口中聽到了真相,林從禮的背脊一下子便彎了下去,他仿佛沒有了力氣支撐:
“天要亡林家,天要亡林家啊!”
林知清聽了這話,緊了緊拳頭,面上的表情相當嚴肅。
林九思居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布了這么大一個局。
前前后后十多號人被牽連了進去不說,偏偏這件事還是林家自己人干的。
無論真相公布與否,林家都得玩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