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朝著江流昀揮了揮手:“江兄,你可否帶我到墻頭上看看?”
“沒問題!”江流昀拍了拍胸脯便朝著陸淮走去。
“等等。”林知清叫住了他,掏出了另一副耳塞,遞給江流昀。
江流昀接了過來,朝著林知清露出了一個憨笑。
將耳塞塞進耳朵里以后,他以極快的速度將陸淮帶上了墻頭。
二人仔細地看了許久,這才下來。
江流昀快速走到林知清面前,一邊指著豬籠草的方向一邊說:“清兒,那豬籠草后方的捕蟲籠正在往外滴水!”
他的語氣很是興奮,像是發現了什么寶物一樣。
“果然如此。”林知清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陸淮走到她面前補充道:“捕蟲籠下方的石頭已經凹進去了一塊,說明那水滴已經滴了許久了。”
“豬籠草的捕蟲籠居然會漏嗎?”
林知清從二人中間穿了過去:“豬籠草的捕蟲籠當然不會漏,它的洞是人為掏出來的。”
江流昀摸了摸頭:“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它的水是從哪來的?”
林知清指了指豬籠草旁邊的其他植物:“豬籠草本身的蓄水能力不強,所以有人在它旁邊種了些蓄水能力很強的植物。”
“豬籠草從中汲取水分以后,想將水儲存在捕蟲籠當中,但后方的捕蟲籠被人掏了一個洞,留不住水,水就只能往外流了。”
“這……好手段!”陸淮上前一步,若是林知清不說,他是絕對想不出那捕蟲籠居然是水滴聲的載體。
江流昀的目光同樣有些驚訝:“這么費勁地布下如此精妙的陷阱,劉邙到底想干什么?”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林知清勾了勾嘴角:“劉大人做了這么多的準備,說不準是防著誰呢。”
她心中已經確定了,劉邙確實會心理學。
這疊石與豬籠草布置得十分巧妙,絕非一日之功。
劉邙應當是不知道自己摸了過來的,所以也不存在提前準備這一回事。
那么,這些東西很可能是他提前準備的,除了防他們,還能防誰呢?
林知清并不覺得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能引得劉邙如此“大刑伺候”。
她猜測,除開四叔的事,這個劉邙估計還做了不少虧心事。
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府邸弄得跟個陷阱似的。
林知清越想越覺得篤定。
劉邙會心理學,這說明她之前分析的方向是對的。
春姨娘對四嬸和林九思使出的招式,很可能是劉邙教的,是他親自出馬也說不一定。
要不然,林知清無法解釋林九思和四嬸身上出現的那些怪異的情況。
既然春姨娘可能同劉邙有聯系,那么劉邙的府邸中或許會留有二人交流或互通消息的證據!
林知清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據,證明四叔的清白!
人證暫且不說,她要爭取找到物證!
原本她在明,劉邙在暗。
但今晚的探查卻無人知曉,所以她反而轉移到了暗處,劉邙處于明處。
若是不抓住機會,后面被劉邙知道了她知道他是幕后黑手的話,那便是打草驚蛇了。
屆時,劉邙必然會銷毀證據,她定然什么物證都拿不到了!
所以,今晚必須要拿到物證!
才能證明四叔清白,才能挽留林家免于牽連,甚至于可能還可以讓林知清知曉更多信息,比如……
劉邙背后有沒有其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