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眠的人本應該是沒有意識的,剛才那白發男子的手臂被狠狠壓住,卻一點痛感也沒有,這也證明了他沒有意識。
既然沒有意識,那他為何又會尋找笛子?
林知清用常理解釋不了這一點,除非,那笛子就是催眠的一環。
見林知清眉頭緊皺,陸淮和江流昀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打開庫房的門以后,他們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見那三個護院依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快步朝外走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來時的花廳不過一里的距離,只要出了花廳,他們就安全了。
三人極為謹慎地走出院門,就在他們剛剛要穿過連廊的時候,一陣非常刺耳的笛聲響了起來。
在林知清看來,那笛聲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劃黑板一樣,說魔音貫耳也不為過。
“這聲音如此之大,必定會引起劉邙的注意,我們快走!”陸淮沉聲道。
“清兒,走!”江流昀拉住了林知清的手腕。
林知清腦海中想的是另一個問題。
僅僅是引起劉邙的注意嗎?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現在她無暇思考,只能不斷加快速度往外跑。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馬上就要出現了。
隨著笛聲越來越高亢,劉府各個地方的燈都亮了起來。
就在林知清三人剛剛跑過連廊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
林知清瞇起眼睛仔細聽了聽。
四個人!
有四個人追來了!
劉府的人來得怎么會這么快!
“怎么又是他!”跑在最前面的江流昀回頭一看,目光觸及到那個白發男子時,生生憋出了痛苦面具:
“這群人是瘋了嗎?怎么甩都甩不掉。”
這群人?
林知清回頭一看,就看到方才還躺在庫房外的地上的那幾個護院正跟著白發男子追擊他們。
“江兄,你那手刀劈得不準嗎,他們怎么這么快就醒過來了?”陸淮也回頭了。
江流昀迅速搖頭:“不可能,我在戰場上連敵軍的頭都能擰掉,怎么可能對付不了幾個護院!”
“前面就是花廳,別管他們了,快走。”林知清出聲了。
他們離花亭只有短短幾步的距離了。
就在這時,那怪異的笛聲變了一個調,在這夜晚顯得尤為突兀。
林知清已經看到了她們來的時候的那堵墻了。
就在她即將跑到墻角底下的時候,身后追著的那幾個護院速度突然暴漲。
他們一下子便彎道超車,擋在林知清等人的面前。
變故發生得太快,幾人差點沒剎住腳步。
也就是這個變故,讓林知清瞬間明白了笛子的作用:
“那笛子的笛聲定然是控制這些人的關鍵!這些人很可能同樣也被催眠了!”
“你們小心些!”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說法一樣,那白衣男子的笛聲再次變了一個音調。
而后,那幾個護院將他們三人圍住了。
林知清、陸淮和江流昀背對背,對眼前的人十分警惕。
江流昀面露疑惑:
“可這不對呀,按照清兒的說法,這些人已經被我打暈了,腦子應該接收不到信號了才對,怎么還會被催眠呢?”
“你仔細想一想,我們經過庫房的時候,他們是什么狀態?”林知清反問道。
“昏昏欲睡,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江流昀迅速回答。
林知清點頭:“沒錯,關鍵就在這里!”
“我懷疑他們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被催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