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就去到了大理寺門口。
看到林知清從馬車內下來,門口的兩個衙役對視一眼,面上皆是有些厭煩。
其中一個衙役迅速向內走去,顯然是去通報去了。
每次林知清一出現,大理寺內就要雞飛狗跳一番。
為著林從硯的事情,他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衙役自然對林知清沒什么好感。
而此時,他們已經默認林知清來這里是為了替林從硯喊冤。
可萬萬沒想到,林知清下了馬車以后,只是讓人將一具尸體丟在了大理寺門前。
“我來報官,有人想殺我。”林知清對著那衙役說道。
衙役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往外走的時候,林知清已經上了馬車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尸體,撓了撓頭,居然不是為了林從硯而來的嗎?
不對啊,他們大理寺是報官的地方嗎?
“你要報官去縣衙呀,來我們大理寺作何?”那衙役朝著遠去的馬車喊道。
可馬車卻停都沒停,細看還跑得更快了。
就在那衙役不知所措的時候,剛才去通報的衙役也回來了。
二人盯著地上的尸體面面相覷。
很快,林知清在大理寺門口丟下了一尸體,然后揚長而去的消息就傳到了大理寺卿的耳朵里。
彼時,他正在核對林從硯的卷宗。
聽到消息后,連頭都沒抬,便讓人下去處理了。
一旁的左寺丞皺了皺眉頭:“這林知清居然敢挑釁我們,當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倒像是鄉野村婦的做派,哪有半點貴女的樣子。”
“貴女?”右寺丞嗤之以鼻:“明日過后,長寧侯府便不會再有什么貴女了。”
“這林從戎的女兒同他一樣,委實上不得臺面。”
“丟一具尸體在大理寺的門口,惡心誰呢?晦氣!”
左寺丞附和了幾句,而后看向了始終未發一言的大理寺卿:
“大人,那林知清實在囂張,我這就寫折子告到太子殿下那里去。”
聞言,大理寺卿眼間距縮短,微微抿唇:“拿此等小事去驚動太子殿下,你莫非是嫌我這個位置坐得太久了嗎?”
他的語氣淡淡,但左寺丞卻心驚膽戰:“大人,下官絕無此心,實在是那林知清欺人太甚!”
這話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幾人心里都清楚林知清手里握著證據,也知道那證據似乎與通政使司的通議劉邙有些關系。
只不過,那證據不論跟誰有關系,都注定起不了作用。
從這件事上來說,林知清到底是吃虧了的。
她欺人太甚的這種說法便是大理寺卿聽到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同一個女人計較什么,過不了多久林家就會在這盛京城中消失。”
“他們現在別無他法,只能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撒氣,狗來咬你你難不成也要去咬狗嗎?”
“大人教訓的是,下官定謹記在心。”上一岔好不容易翻了過去,左寺丞自然不敢再提起同林知清有關的事。
反正林家都要倒了,待林從硯被斬首以后,林知清一個女人,豈不是任人搓磨了?
左寺丞眼中閃過一絲毒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