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林知清還拿著他的血書耀武揚威,他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他極度氣惱的時候,有腳步聲靠近了馬車。
他的氣惱一下子轉變成了謹慎:“誰!?”
可馬車外的人并未答話,甚至連腳步聲也消失了。
難不成是過路的人?
劉邙皺了皺眉頭,想撩開車簾看一看情況。
可他才剛剛起身,一句高昂的“駕”便傳進了耳內,隨后,馬車一下子便動了起來。
劉邙毫無準備,腳底一滑,瞬間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馬車之內。
“停車!停車!”他忍不住喊了起來。
可外頭的人聽到了這句話,速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提高了。
不僅如此,整個馬車突然往右一甩,劉邙身體被甩到了左邊。
他能明顯地感受到,馬車是被人控制著往反方向走去了。
劉邙的腦子轉得很快,他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
現在馬車被人控制,就是因為他身邊的人都被調開了。
那些人為什么會被調開?
還不是因為他被那封血書沖昏了。
這是一個陰謀!
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一個不想讓他去刑場的陰謀!
如若不然,為何外頭的人要掉頭往刑場的反方向走去?
想到這里,劉邙皺起眉頭,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種種奇怪的事,越想越覺得林知清就是不想讓他去刑場!
陸南月的醫館門口為何突然又鬧了起來?
方才那行跡莫名消失的白衣女子為何會突然出現?
不應說的是真的!
劉邙緊皺眉頭,林知清現在想盡辦法阻止自己去刑場,難不成是手里拿到了證據,想堵住自己的嘴?
就在劉邙思考的時候,隨著“吁”的一聲,馬車一下子停住了!
劉邙躲閃不及,身體一下子往前撲去,鼻子直愣愣地撞到了車門上,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劉邙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可手卻觸及到了一些液體。
他低頭一看,是血!
憤怒與被戲耍的羞惱沖上心頭,劉邙一把拉開了車簾:“豈有此理,我乃朝廷命官,誰敢在此造次?”
駕車的人一愣,瞬間回頭。
林十安!
研究了林家這么多年,劉邙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林從禮抱養的林十安。
果然是林家人!
“大膽,你乃戴罪之身,竟敢挾持朝廷命官!”劉邙指著林十安,手臂微微抖動。
“劉大人,我就是同你開了個玩笑,這與你做的事比起來可要輕多了。”林十安面色微冷。
他說著說著,手便伸向了腰間的劍。
劉邙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喉結動了動,瞬間不敢開口了。
他怕江流昀對他下手!
可人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林十安猛地抽出長劍,眼看著就要對劉邙動手了。
劉邙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你想做何,就算殺了我,你以為你就可以給林家翻案了嗎?”
“翻案?誰說我要翻案?”林十安的娃娃臉此刻已經變成了閻王面:
“我只想殺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