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難得沒有夾槍帶棒,聲音中透著十足的惋惜。
林知清不想再提那些事情,她輕笑一聲:“白小姐,你幫我個忙可好?”
“什么忙?”白小姐眼前一亮,但隨后反應過來,又撇了撇嘴角,頗為傲嬌地揚了揚下巴:
“先前我想幫忙,你卻將我攔在門外,如今可晚了。”
“這樣啊~”林知清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算了吧。”
見狀,白小姐卻著急了:“誒,你等等!誰讓你算了的?”
“如若你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幫忙。”
林知清勾了勾唇角,眼前的白小姐當真是個妙人兒:
“聽聞花小姐早些時候已經回了汴梁,白小姐與她定然是有聯系的吧?”
白小姐已然忘記了方才讓林知清求她的事,迅速接話道:
“她再過不久便要成婚了,現在被關在汴梁里做繡活,先前聽聞林家的事,她來信讓我幫你,可你卻不領情。”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話題上。
林知清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當時那種情況,就沒必要增加無謂的傷亡了。”
這種傷亡并不是指生理意義上的傷亡,而是來自上位者的猜忌、針對與忌憚。
林知清不知道白小姐能不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但這種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白小姐哪里會不知道林知清的想法,說來說去就是怕連累別人。
這樣的做法與她先前接觸過的人全然不一樣,也正因如此,他才將林知清當作可以結交的朋友。
兩人在心中默契地翻過了這一岔。
白小姐抿了一口茶水:“你找簡云有何事?”
花小姐的閨名喚作簡云。
林知清心中明白,白小姐問這個問題,其實已經算答應了要幫她了。
“你幫我問問她,若是做生意,汴梁這個地方適合做什么?”
“這個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白小姐輕易地便答應了下來:“問簡云的話,你算是問對人了。”
“在汴梁那塊,論做生意,沒有人比得過花家。”
林知清輕笑一聲:“那便多謝你了。”
“不用謝。”覺得自己幫上了忙,白小姐走的時候比來的時候要高興多了。
親眼看著白小姐踏出門外,林知清才折返回了自己的院子,繼續看起了賬本。
她方才讓白靈幫忙詢問花小姐,目的并不是真的要通過花小姐來了解汴梁。
畢竟汴梁還有一個老侯爺坐鎮,無論如何,得到消息的渠道是很多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知清看似是在接觸花小姐,其實是在接觸花小姐身后的花家。
正如白靈所說,花家在做生意這塊兒,是汴梁當之無愧的老大。
林知清想在汴梁發展,是怎么也繞不過花家的。
即使同花小姐有幾分交情,同利益有關,那便談不了感情。
林知清之所以提前打招呼,也是在表明林家的態度,這也算是一種示好。
他們想去汴梁發展,并不是過去同花家爭奪利益的。
那么大一個蛋糕,林家只需要吃上幾口,便可以飽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