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月嘆了一口氣:“那你的酒可就只能進我的肚子里了,戶部又有公事,前幾日他外出辦事去了,挺急的。”
“還神叨叨的,不能讓我知道。”
“原來如此,走的竟如此急切嗎?”不知怎的,林知清心中空落落的。
“他臨走之前去過林家,不過那會兒你好像不在。”陸南月拍了拍自己的頭:
“你瞧我這記性,若不是你提起來,我恐怕也忘了這件事。”
“無妨。”林知清笑了笑,心中輕快了許多。
陸箴給林知清夾了一塊肉:
“管他作何,先前我一直在外游歷,剛一回來你那四叔就惹了事,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便又被陸淮給送到了松鶴書院。”
“顛簸這么久,倒是沒來得及看看你。”
“勞伯父記掛,我在林家挺好的。”林知清笑瞇瞇地回答。
陸箴卻放下了筷子:
“那林家能是什么好地方?你父母去得早,我經常讓南月過去林家,怕的就是他們欺負你。”
“但萬萬沒想到,你比你父親做得還要好。”
他這話便有幾分真情流露的意思了。
林知清略微想了想,只覺得這位伯父同自己父親的關系,好像并不像木嬸所說的那樣不好。
罷了,這偌大的盛京城內,藏著的秘密還少嗎?
林知清沒有多問:“伯父說得是,還得多謝這些年以來伯父你的關照。”
陸箴從未出過面,但陸家姐弟對自己挺好的。
況且當時四叔出事,陸箴也是說過話、做過事的。
只不過,誰知道這一切竟然如此曲折呢?
“這你無須放在心上,我們所做的少之又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闖出來的,只是沒想到,皇帝居然……”
陸箴似乎頗為感嘆,林知清沒有回話。
提到皇帝,氣氛冷了下來。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林知清再次鄭重其事地向陸箴與陸南月道謝,而后便告辭了。
陸箴倒是挺舍不得林知清的,親自將她送到了大門口。
林知清返回林家的時候,去汴梁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木嬸也給她帶了一個消息。
江流昀同鎮遠侯再有半月,便要回來了。
木嬸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眉飛色舞,她以為林知清讓她隨時關注著江流昀的消息,是在關心江流昀。
所以,在得到這個信息的第一時間,木嬸便火急火燎地來報告了。
半個月的時間,比林知清想象的還要慢些。
聽到江流昀的名字,她方才在陸家的好心情消失了個蕩然無存。
“木嬸,若是他人來了,你就同他說我去汴梁參加花小姐的婚宴,順便談云南的生意。”
“其他事情牽扯著林家,不能透露半點兒。”
“欸,小姐,我知道了。”木嬸應了下來,又交代了好幾句,這才折返回去叫林泱泱了。
林泱泱很快便拎著包袱來到了林家門口。
林從禮等人也來為她們二人送行。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林知清便坐上了馬車,踏上了前往汴梁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