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清迅速反應了過來,他寫的是“靜雅”二字。
他應當是遇到過林靜雅!
如若不然,絕不會貿然寫下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二字。
“哪?”林知清繼續寫。
“箱里,暈。”陸淮回寫了三字。
意思是說,在其他箱子里,暈過去了。
林知清略微松了一口氣。
在這種情況下,暈的林靜雅是要比清醒的林靜雅更讓人放心。
同時,她排除了江流昀同林靜雅接頭的這一可能性。
陸淮能將情況說得這么清楚,多半是因為親眼看見或親手使林靜雅暈了過去。
沒有其他人介入,那林知清此時的處境就還不算特別糟糕。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個可以信賴的人,她心中緊繃的弦略微松了一些。
隨即,她開始思考起了脫身的辦法。
現在她與陸淮皆被困在箱子這個封閉空間里,還得被抬去汴梁知府府上。
若碰上有人查驗、清點嫁妝入庫,他們二人可就暴露了。
得罪花府與知府尚且放下不談,單單是二人此時的處境,于名聲上就十分不利。
林知清雖不在意這個,但大盛的那些條條框框壓下來,也夠她吃一壺了。
好在她帶了東西,也不算空手而來,還能想想法子。
林知清手中的笛子,便是她目前用著最順手的武器。
她隨機應變,在腦海中思索起了待會兒到了知府府上的退路。
最關鍵的是,她對那汴梁知府沒什么印象,也沒有去過知府府上。
對地形不熟悉的話,林知清只能先計劃著待會兒用鑒心學催眠小廝或管事,讓他們先去探路。
而自己,則還要考慮該怎么樣把林靜雅帶出去。
這……還真不是一樁簡單的事。
她現在有很大的思考量,因此,一直沒有再與陸淮互動。
跟林知清如入無人之境的狀態不同,此時此刻,陸淮只覺得身上像有螞蟻在爬一樣,哪哪都不對勁。
小小的空間內,想翻個身都不行。
天知道他是怎么認出林知清的。
方才林知清鉆進箱子的那一瞬間,他便有所預感。
再結合林靜雅出現在花府庫房內的事,他略微一思索便想通了林知清出現在庫房內的關節,并沒有聲張。
只是,他始終不解,林知清怎么會到汴梁來的,什么時候來的?
依林知清的性子,她絕對不可能為了參加花簡云的婚宴跑這一趟。
不解的同時,陸淮忍不住去想,好在那時箱子里的人是自己,要不然林知清可就危險了。
待他好不容易將各種疑問從腦海中拋開,調整好呼吸以后,才注意到林知清似乎是在深思。
她在想自救之法!
她絕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別人手里。
陸淮深知這一點,想到自己的安排,他剛想同林知清交流,便聽到了一聲高昂的“吁”。
隨后,箱子莫名其妙開始搖晃了起來。
林知清的思緒被打斷,下意識抓住了陸淮的手。
剎那間,二人身體同時一僵。
還不等林知清反應過來,她便感受到陸淮反握住了自己的手,耳邊傳來了極低的聲音:
“阿清,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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