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昀瞇了瞇眼睛:“讓人盯緊陸淮,人一定是被他帶走了。”
“若他和林知清有所往來,必定會讓流言蜚語加劇,同時能打聽出笛人的下落。”江流昀想得很深,他再次開口:
“書信可送到禮部尚書府了?”
“送到了。”侍衛點頭:“禮部尚書府大門緊閉,我將信放到了書房當中。”
江流昀聞言,沒有再說話。
他繞這么一個大圈子,無非就是想拖住林知清,再從御賜之物下手。
因為御賜之物是能將林家一擊致命的把柄。
他捏著這個把柄,如若使不出力來,著實可惜。
想到林知清那雙清澈的眸子,他眼神一黯。
他從未見過像林知清這樣聰明的女子。
雖不知林知清怎么說動禮部尚書按下了御賜之物的事情,但江流昀并不想放掉禮部尚書這一步棋。
因為御賜之物一事中,他能找到的突破口無非就是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向來滑頭,從前雖與鎮遠侯府走得近,但行事作風一直都是中立的。
林知清能拿住這么一個人,肯定是她手里有此人的把柄。
江流昀不知這個把柄到底是什么,但他不需要知道。
被人捏著把柄,就如同有一把寶劍懸在頭上一樣,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心中非常明白,在此之前,禮部尚書對林知清是相當畏懼與忌憚的。
因為林知清同林家算是比較穩定,難以撼動。
但若是林知清惹上了事,對于禮部尚書來說,便是一個消除把柄的好機會。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江流昀很有自信,他知道禮部尚書一定會同自己聯手。
而他,如今只需要等待便可。
大理寺的動作很快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林家,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江流昀的人始終盯著林知清,得到林知清足不出戶,且大理寺已經前往林家各處產業開始搜查的消息以后,江流昀心中也越來越有把握。
他如今,只需要等禮部尚書親自上門,而后二人聯手將林家倒賣御賜之物的事情公之于眾便可。
只不過,比禮部尚書先上門的,是大理寺卿周崇正。
得知周崇正要搜查江家以及其他幾個家族的消息,江流昀雖心中不快,但還是笑容滿面地將人請進了府里。
他心里知道這是林知清使的手段,直覺有哪里不對。
此時搜查鎮遠侯府以及其他府邸,對林家并無收益,甚至容易得罪其他幾個無故被卷進來的家族。
況且可能藏匿著笛人的陸家也在其中。
但林知清偏偏這么做了。
這讓江流昀心中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林知清是想禍水東引,沖自己來的?
可他今日已經命人查看過了,鎮遠侯府并沒有笛人的影子。
而且林知清已經被禁足了,除她以外沒人能操縱笛人。
陸家既然也要被搜查,那定然也是自顧不暇的。
若是有人想將那么一個活生生的人移動到鎮遠侯府,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他略微放心了一些。
可他剛松這口氣,便有大理寺的衙役匆忙而來。
江流昀察覺不對,瞇起了眼睛。
“大人!找到了!笛人找到了!”衙役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