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林靜雅,林知清短暫思考了一會兒,選擇將林靜雅心系江流昀的事情說了出來。
“荒唐!”林從硯臉一下子氣紅了:“那可是她名義上的姐夫!”
“來人,套馬車,我要去趟汴梁!”
林從硯當真是動怒了,鄭穗禾整個人愣在原地,仿佛丟了魂一樣:
“糊涂,靜雅她糊涂啊!”
“四叔。”林知清阻止了他的動作:“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讓祖父將她關了起來,還希望你們不要怪罪我。”
“我想表達的重點是,堂姐到底是閨閣女子,同人來往并不容易。”
“她怎會對江流昀芳心暗許,又怎會聽從他的挑撥,背上了謀害堂姐的罪名?”
“若無人從旁引導,我是不相信的。”
“先前都說這丫鬟清白,沒有參與那些腌臜事,如今一想,倒不如說這丫鬟聰明。”
“提前將自己撇清不說,還能留在四嬸的身邊,她圖什么呢?”
林知清一句話,便將其他人問住了。
林家本就極度不穩定,先前林從硯出事,大批下人四散而逃。
云箋便是堅持留下的少數人之一。
先前提到這件事,鄭穗禾只是感動,但有些事是經不起推敲的。
猜忌一旦產生,便會如江水一樣延綿不斷。
鄭穗禾的腦子很亂,越來越多的事兒從她腦海中冒了出來。
察覺她的臉色有異常,林知清開口了:“四嬸,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先前我之所以讓這丫頭跟著我,是因為她說她家中還有個姐姐重病,她每月都得回去看一次。”鄭穗禾回答:
“我提出讓府醫過去醫治她姐姐,云箋卻拒絕了。”
鄭穗禾像是做錯事了一樣,面色惶恐不安:
“勸說無果,我允她每月休息一日,回去看她姐姐,但她拒絕了,稱每月尋一天回去兩個時辰即可。”
“這樣的話,既不用扣除那日的工錢,也可以回去看她姐姐。”
聽完這話,林知清和林從硯都皺起了眉頭,林泱泱卻有些不解:
“你們發現什么了嗎?”
林知清沒有開口,林從硯卻握緊了拳頭:
“林家的規矩,若休息一日,需記錄在冊,寫明緣由,扣除當日的工錢。”
“她是為了錢財出賣林家的?”林泱泱開口問。
“不是這個意思。”林知清接話道:“重要的是,她去了哪?”
“若休息一日,需得管家核對清楚,幾時去,幾時回,去了哪里,為了什么去,這些都是必須登記的。”
“但若只是兩個時辰,那便不用登記,換句話來說,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干了什么。”
“記錄缺失的話,她的行蹤就藏了起來,就算我們查,也查不出什么。”
“請府醫也需要記錄在冊,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那個姐姐,或許也只是子虛烏有的謊話罷了。”
鄭穗禾明顯也懂這一點,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樣,迅速開口:
“先前我只覺得她時常陪我,是個可心的人,并未對她設防。”
“有一次,我手中新得了一味藥材,云箋出門得快,我便讓人去追她,想將藥材交給她。”
“可出去追她那人回來以后卻說她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林泱泱當即來了興趣:“什么奇怪的地方?”
鄭穗禾回憶了一下才開口:“賭坊,東市的紫霄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