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昀雙眸緊縮。
陸淮?
陸淮怎么出來了?
他的腳步退了回去,觀察了好幾眼,確定出來的人就是陸淮。
“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出得來?”江流昀的聲音極低,這代表著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
更糟糕的是,下一刻,跟在陸淮身邊的那個會武的人出現了。
很快,陸淮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明顯是被救走了!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事情不受掌控的挫敗感。
他的計劃很明明是完美,并且精準地踩中了林知清和陸淮的每一個想法。
小廝在將他們引進同一個屋子之前,分別讓二人在另外的房間當中待了一會兒。
那兩個房間中有不同但互補的迷藥,只有兩種迷藥碰到一起,味道混合起來,才能讓聞到味道的人不省人事。
陸淮怎會蘇醒?
他剛想到這兒,侍衛才姍姍來遲,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
“世子,方才有客人鬧事,陸淮不見了!”
“廢物,人已經跑了,林知清呢?”江流昀打了身側的大樹一拳。
葉子嘩啦啦地落下,侍衛不敢抖動身上的落葉:
“林知清還在屋子里,若不是我去得快,估計人也會被陸淮帶走。”
“我不敢破壞世子的計劃,于是隨意抓了個男人丟進去。”
“還,還有……痣娘,痣娘不見了。”
一陣勁風從侍衛跟前閃過,侍衛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猛地抬頭,這才發現眼前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江流昀的腳步很快,他清晰地記得藏香樓的每一個拐角,每一道臺階,也知道從哪里走才能更快地到達鎖著林知清的那個房間。
見到他來,門口守著的人立刻退了開來。
他一把推開房門,便看到一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男人站在床前,撕扯著床上之人的藍色長袍。
江流昀一眼就看了出來,林知清今日穿的便是這身長袍。
不知為何,他內心騰地一下升起了一股火氣,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那欲行不軌的男人身后,一腳將人踢開。
“哎喲,誰,誰敢打老子,老子可是這藏香樓的貴客……哎喲!”那男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江流昀充耳不聞,神色嚴肅地看向床上背對著他的女人。
他被那白色的肌膚刺了一下,下意識移開了目光,皺起眉頭:“林知清,要是痣娘出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他這話仿佛是強壓著怒火,從嗓子里硬擠出來的。
說著,他的指尖伸向了床下的藍色長袍。
突然,一陣十分高亢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同你們說,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林知清!”
“我也沒想到她有婚約竟然還敢來這種地方同外男私會。”
“你們攔什么呢,讓開,讓我進去!”
不好!
意識到了不對,江流昀握緊拳頭,一把掰過床上女子的肩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但這張臉,不是林知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