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郡主之所以會去藏香閣,肯定是江流昀搞的鬼,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陸南月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開口問道:
“小清兒,那白靈怎么會在場的,也是你提前叫來的?”
“不錯。”林知清點頭:
“我讓陸淮和云楓出去以后隨時注意著外頭的動向,倘若事情按照我們預想中的情形發生了,那云楓便去給白靈送帖子。”
江流昀扮演捉奸還叫來了觀眾,林知清當然也得學一手。
這種事情沒有人證可不行。
站在白靈的視角內,林知清只不過是約她出門的時候恰巧遇上了這么一樁大事。
換句話說,林知清的嫌疑就撇干凈了。
作為這一場計中計的親歷者,云楓也不得不贊嘆:“知清小姐走一步看十步,這一點同我家公子倒是無甚區別。”
“我家公子也讓我找機會抓住這女人,沒想到被人給搶先了。”
云楓看向地上的帶痣女子,撇了撇嘴,只覺得自己沒有先一步下手,有點可惜。
林泱泱揚起下巴:“誰能在本小姐面前把她帶走?我難不成是吃素的?”
“你倆都不是吃素的,行了吧。”陸南月不甚走心地夸了一句。
她轉頭看向林知清,有些擔憂地開口:“小清兒,接下來你該怎么辦呢?”
“這應當是江流昀思考的問題,而不是我思考的問題。”林知清盯著那帶痣女子,眼神十分凌厲。
在這么一場明爭暗斗中,她的收獲不小。
第一,找到了殺害木嬸的兇手,也就是地下躺著的帶痣女子。
第二,江流昀偽裝了這么久的深情人設,如今算是塌了個干凈。
此事對鎮遠侯府來說是個重創,可以說將他們用了許多年搭建起來的名聲撕了個干凈。
第三,她現在有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同江流昀退婚了。
這三件事,對于江流昀來說,都不是好應對的。
林知清不但查出了殺害木嬸的兇手,還借著此事將江流昀算計得夠嗆。
她的目標,屬于超額完成了。
陸淮微微皺眉:“江流昀恐怕會將所有事推到云箋頭上。”
“不錯,這像是那個人渣能干得出來的事。”林泱泱點頭附和。
“這是云箋本就該承受的,無論如何,她都活不了。”林知清的神色淡然,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但沒有人覺得她無情或冷漠,因為大家都知道,云箋欠木嬸一條命。
在這種事情上,誰都沒資格替林知清心慈手軟。
“即便是將事情推到云箋身上,他頂多能挽回一下那虛無縹緲的名聲,這并不重要。”林知清聲音淡淡。
“那她呢?”林泱泱指著帶痣女子問。
“她還有用。”林知清敲了敲桌子:“你們覺得她同江流昀是什么關系?”
“我覺得這應當與她的背景有關。”云楓略微思考了一下。
“我也覺得。”林泱泱也同意這個說法。
陸南月卻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女子是江流昀喜歡的人,這與她的背景應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