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始終不把穩。
想到這里,他再次拒絕:“江世子,你請回吧。”
這句話一出,二人站在同一面的機會便徹底消失了。
江流昀臉上掠過一絲陰霾:“大人,她到底可還安好,見她一面的要求不算高……”
說到這里,他略微頓了頓。
痣娘的命,他還有最后的辦法可以保下來。
他手上還拿著一件林家的御賜之物,那御賜之物可在關鍵時刻讓人免于一死。
除了禮部與戶部有御賜之物歸于林家的記錄,便是皇帝,對明確御賜之物也不甚了解。
也就是說,就算他可能知道林家有御賜之物,但并不知道這御賜之物是何東西。
林知清為了抹去林家倒賣御賜之物的污點,已經通過禮部尚書將禮部的記錄銷毀了。
而戶部有陸淮,記錄應當也已經銷毀了。
如今只要他不說,便沒人會知道他府中的那把御賜寶劍是林家的東西。
那么,他便可以用那寶劍將痣娘保下來!
此舉雖險,勝算卻大。
就這樣辦!
江流昀深吸一口氣:“大人,若是我拿出……”
“大人!”
江流昀的話還沒說完,廳外,刑部尚書的侍從突然出聲,似乎是有急事相告。
刑部尚書嘴唇緊抿,心中出現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侍從,倘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侍從是萬萬不會在尚有客人之時開口打斷的。
他沒去看江流昀,而是大步走向侍從。
待他走近以后,侍從將嘴巴貼近刑部尚書的耳朵,輕聲開始說了起來。
與此同時,江流昀緊緊盯著刑部尚書的臉,胸口起伏的幅度漸漸變大了。
那侍衛不知說了什么刑部尚書身體一頓,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他甚至還轉頭看了一眼江流昀。
江流昀十分敏感,當即上前了一步:
“出了什么事,痣娘呢?”
提到痣娘,刑部尚書的眼睛閃爍了兩下。
也就是這么一個細節,讓江流昀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按捺不住上前,眼睛中出現了一些紅血絲:
“你說,是不是痣娘出事了?”
侍從被江流昀的滿身戾氣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刑部尚書見勢不妙,往后退了幾步:“江世子,你這是作何,想對朝廷命官出手不成?”
江流昀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冷靜了下來,再次開口:“你同我說,到底是不是痣娘出事了?”
刑部尚書的嘴巴嚅動了兩下,眼神落到了一旁,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她死了。”
“被人一刀封喉,我的人也死了好幾個,想必那林知清早有準備!”
“用刀的,只有那林家的林泱泱!”
聽到這話,江流昀良久沒有說話,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p>